“已經查過了!”
刀疤男子回道:“是淩霄天王天王府的幽香夫人令人散布出來的!我們安插在淩霄天王的眼線回報,幽香夫人曾經到過河的對岸,回來之後,就散布了這樣的流言。”
“這個女人,她散布流言,是想做什麼?”金冷道。
“屬下命人留意過了,她自從散布了這樣的流言之後,背地裏反而命令淩霄天王府的人手在暗中加速獵殺蠻獸,收集內晶,依屬下看來,這應該是她聲東擊西,為了轉移其他隊伍注意力散布出來的謠言。”刀疤男子道。
“有點意思!”
金冷道:“就讓她們殺吧,盯緊點就行,反正最後都是給我們做嫁衣。”
“另外,藍成,明天你給我集結所有人馬,我們第一個過河!”
“過河?為什麼?”那個叫藍成的頭目問道。
“你又忘了一件事!”
金冷麵無表情的盯著他:“我的命令,隻需要實行,不需要問為什麼?”
“是!”那位頭目趕緊垂下了頭顱。
待所有人都退出營帳外,刀疤男子才開口問道:“少主,你真的覺得那些人會跟著一起過去麼?”
“會!”
金冷答道:“明天已經是第四天,那些人再沉得住氣,難免也已經蠢蠢欲動,現在就差一個領頭的,人都是這樣,大家都按兵不動的時候,都是你看我,我看你,但隻有有人打破沉寂,立刻就會跟一窩蜂般向前湧去,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來帶這個頭。”
“這也不是什麼賠本買賣,這個世界怕的就是平靜,隻有動起來,亂起來,我們才越有機會。”
“另外,現在已經確定北溟寶就在龍眠穀中,這可是人不知鬼不覺,刺殺他的最好時機,你就不打算有什麼行動麼,錯過了這個機會,可就再難找了!”
營帳裏隻有兩個人,隻是金冷的這句話,似乎不是對著刀疤男說的,因為刀疤男的位置是站在他身後的左側,而金冷目光看向的卻是右側前方,而且焦點很集中,這怎麼看,都不像是對著身後的人說話,但他看去的方向,確實又空無一人。
隻是空無一人的方向上,卻憑空傳來了一個冰冷幹澀的聲音,似夜鴉般幹笑兩聲。
“嘿嘿,金家少主,你這恐怕是想著讓我去幫你打探龍眠穀的情況,再看看你那小情人吧?”幹澀的聲音說道。
“可以這麼說,但這也是你的任務,不是麼?難道你覺得還有比這次更好的機會?別人進不了龍眠穀,但對你來說,卻是不難辦到的吧?”金冷平靜道。
“嘿嘿!”
那個冰冷的聲音又幹笑兩聲,隨後營帳的門簾晃動了一下,似乎有什麼人進出過,但守在外麵的武者卻可以用他們的性命擔保,他們剛剛看不到任何一個人經過,莫非這竟是一個隱形人?
“此人的隱匿術真是可怕,有他出手,北溟寶這次恐怕是難逃一死了!”刀疤男說道。
“或許他已經死了!”
金冷目視著前方,思索道:“幽香夫人到過河的對岸,或許她早已和北溟寶在那裏碰過麵,而北溟寶也有可能早已死去,甚至是死在她手裏,她隻是想借著一個死人的名義,為自己掙取一些利益。”
“要知道散布這樣的謠言,要想人不知鬼不覺,瞞過所有人,那是根本不可能辦到的事,一旦其他勢力到了河對麵,吃了大虧之後,發現是假的,事後查出來,她和她的淩霄天王府不死,也得脫層皮。”
“那是個精明的女人,她不會不知道這層利害關係,更不會輕易幹出這種蠢事,而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一個死人身上,卻是再好不過的借口。”
“既然他已經死了。那我們為什麼還要引著其他人到龍眠穀去?”刀疤男問道。
“我們知道,別人不知道,而且就算是我們說實話,也不會信我們,不如反其道而行之,龍眠穀附近的蠻獸也是蠻獸,而且更加強大。”
“更何況這次除了那件雷火麒麟甲之外,那些名門貴族子弟身上的寶物也不少,甚至有人攜帶著九品聖器,到時一片混戰,誰知道會發生點什麼?”
“而且北溟寶雖然有可能是死了,但我們總得知道她是不是還活著。”
在人的世界裏,他可以保證葉無淚是生還是死,但她麵對的,卻可能是自己控製不了的強大蠻獸。
。。。。。。!
同樣的對話,在幽香夫人華麗的營帳裏也在進行著。
“謠言?”
幽香夫人盯著恒天星不置可否的冷笑一聲:“我說的可不是謠言,那句句都是實話,北溟寶的確是進入的龍眠穀,而且也是他親口對我說的,是去找一件寶物,就算是他能活著回來,當麵對質,我也說的是有證有據,隻是用了一點點誇張修辭手法而已,要說有多誇張,大概就是這麼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