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朕話隻說到了一半!”
麵對疑問,納蘭雨靜又道:“帝都參加競爭的青年才俊當然也有機會,但由於他們都是帝都土生土長,對帝都的情況十分熟悉,為了避免不公平起見,朕決定,所有參加競爭帝都的男子,都以三天為限,也就是說他們要比帝都之外的人少兩天,三天之後,還找不到雨淩公主,就自動失去競爭資格。
“而且還有一點,就是本地家族和宗門的子弟,不得動用家族的人手和眼線,否則一經發現,嚴懲不貸,朕覺得這樣應該很公平!”
“陛下所言甚是,倒是我等考慮欠周了!”當即有大臣恭維道。
呂太師和太後對視一眼,也沒有表示異議,這樣的安排對他們來說的確可以接受,甚至可以說是有利,之前他們還擔心三國之一的某位參賽者力壓群雄,奪得頭魁,雨淩公主也將遠嫁他鄉。
就現在看來,他們隻需要趕在所有人之前,找到雨淩公主,再將她交給他們意向中聯姻的對象,就可以完美收場,而這個聯姻對象,呂太師心中早有人選。
呂家最不缺的是什麼?那就是錢和人,更何況知女莫若母,呂太後就不相信有人會在她們之前,找到雨淩公主。
納蘭雨靜雖說不能動用本家族的力量,但那也看對什麼人而言,擺平這些小問題,對她來說是分分鍾的事,實力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規則之外,還有一種東西叫潛規則。
還沒到晌午,消息就放了出來,許多原本就打算參加招親比試的青年才俊都整裝待發,紛紛離開了鳳蘭山大本營,像漁網一樣四下擴散出去。
而營地裏麵也是議論紛紛,不得不說,這是所有人見過最別開生麵的招親比武,簡直跟玩小孩子躲貓貓的遊戲一般,哪裏有半點大國外交的風範。
很多明眼的人都猜得出來,這是皇族為了遮掩公主出逃事實,而想出來的計謀,話雖然如此,同樣有不少人欣喜不已,而且是絕大部分,因為若是真的比武,真正有希望的也就最強的那幾個人,而現在比找人,卻是人人都有機會,是以,甚至連一些之前沒有打算參加競爭的人,也都跟了出去。
與此同時,在帝都一處平民集市區裏,出逃的雨淩公主正坐在一家客棧的房間內默默無言,神情十分黯然。
“公。。。。。。小姐,我們都逃出來了,為什麼不趕緊走,隻要出到外城區,我們就可以有機會真正走掉了。”跟在她身邊的唯一心腹侍女說道。
雨淩公主卻搖了搖頭,道:“我們能走到這,已經是最遠的距離了,消息隻要發布出去,帝都現在所有路口都有可能已經被封鎖盤查,更別說是通過內城城門。”
“那為什麼是這種地方?”
侍女環顧的房間環境一圈,臉上的嫌棄之意已經非常明顯了。
房間又老又舊,家具更是破破爛爛,桌子雖然抹過,但藏在夾縫裏的的油漬汙垢依然觸目驚心,床上的被褥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年,還沒翻開就已經聞到裏麵一股淡淡的汗臭和黴味。
這樣的環境,別說是雨淩公主,就算是她一個侍女都難以接受,站在這裏,幾乎找不著落腳的地方,但這已經是這條街上最好的一間客棧,在以前,她們這些皇宮裏長大的女人,真的很難相信這樣的地方也能住人!
“沒有辦法,先忍忍吧!”
雨淩公主歎了口氣道,她身下的椅子也是侍女用手帕抹過再抹,抹了十幾遍才坐下去的,此刻坐在上麵,身上仍然覺得一陣陣的不自然。
“我們現在跑出來,去那些富豪人家經常出沒的地方,肯定到處是他們的眼線,而且人家知道我們嬌生慣養,沒有出過皇宮,肯定會覺得我們會去投奔某人,隻有躲在這種平民區裏,我們才有一些機會,逃過那些人的搜查!”
“可這裏是澤湖區域,同樣也是豪門大族雲集之地,我們走得更偏遠一點,不是更加安全麼?”侍女又道。
“而且小姐您是雲海學院的學員,別人也會懷疑你有可能跑到這邊來啊!”
“這你就不懂了吧!”
雨淩公主突然狡黠一笑,道:“有句成語叫燈下黑,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還是那北溟寶給我的啟發,那多人想殺他,但他偏偏跑進一個所有人都知道,卻又無可奈何,拿他沒辦法的地方。”
“我現在是在一個豪門大族雲集之地,但卻唯有這個地方,明明也在這個區域裏,卻是很多富豪一輩子都不會走進來的地方,在他們的印象中,甚至連想都沒想到過,就等於一個視野內的盲區,這才是最難找到的。”
“原來是這樣!”侍女這才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