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溟月舞挺拔的身姿屹立在艦首,這個距離可以讓她在白元德遇到生命危險時,能夠及時施於援手。
北溟寶叫北溟月舞上去,也不是讓她代替白元德,親自出手對付上官雨,這樣做,白元德肯定不會領情。
北溟寶雖然不知道白元德為何如此衝動,但對他來說,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要知道,一次以弱勝強的戰鬥,雖然過程凶險,但對於武者來說,卻是一次難能可貴的經曆,所得到的好處和武道感悟,遠遠超過平時在家悶頭苦練。
北溟寶隻是擔心他萬一遭遇不測,才讓北溟月舞在一旁掠陣而已。
艦首的區域,除了北溟月舞之外,還聚集了怡親王府其他的年輕精英,他們看著半空中耀武揚威的上官雨,每一個人的臉色都非常難看,恨不得一擁而上,把這顆眼中釘暴揍一頓。
看到北溟月舞走過來,不少人好奇的目光,不時的偷偷打量著她。
軍中女子本來就少,更何況是北溟月舞這樣一個高挑貌美的美人,不過他們也早就知道她是北溟寶身邊的女人,和他們不是一路的。
有些人想搭訕卻又找不出借口,其中就包括服下療傷靈丹,卻依然呆在艦首的紫寒星。
他猶豫再三,最終還是壯起膽子,走上前來招呼道:“嗨!月舞姑娘,你也在這裏啊,還認識我嗎?”
他和雲海學院登天梯下,曾經和北溟月舞等人有過一麵之緣,但他不能確定對方還記不記得自己,因為那時人家好像根本沒正眼看過他。
北溟月舞回過頭來,看了紫寒星一眼,點了點頭。
紫寒星頓時喜出望外,在一大片羨慕的目光中,他連忙擺出一個自認為很瀟灑的姿勢,又道:“原來姑娘一直記得在下,當日登天梯下匆匆一別,一直未能有機會和姑娘多加了解,早知如此,我應該過去跟你打個招呼的,倒是失禮了,哈哈!”
北溟月舞目視著他,又輕輕搖了搖頭,之後,不再理會紫寒星,將目光又看向了空中對峙的兩人。
留下一頭霧水的紫寒星呆在原地,又是點頭,又是搖頭,到底什麼意思嘛?其他的年輕將領那是爭相幸災樂禍,噓聲不斷。
其實北溟月舞之所以會認出紫寒星,那是因為北溟寶和慕漓淚在她麵前,聊起過此人,但她對紫寒星確實沒有什麼印象。
若非上次煙雨樓之後,北溟寶勸她加強和其他人的交流能力,她根本就懶得理會紫寒星。
。。。。。。!
上官雨麵對白元德倒是沒有急於出手,目光除了驚訝以外,還流露出饒有興趣的模樣。
他的實力碾壓全場,別說是同境界的兵部天驕,就算是剛剛一個八階半聖,也是三十回合內,就敗在他的劍下,在自己如此強勢的表現下,居然還有一個低自己兩個境界的人,跑出來挑戰他,這實在是有些出乎上官雨的意料之外。
不隻是上官雨感到意外,連整個朝廷兵部的人都驚訝不已。
“幽香夫人在搞什麼,派遣這樣一個人出戰,還嫌朝廷的臉丟得不夠多?”沐星王府的空烈聖者怒聲道。
上官雨上下打量著眼前身形高大的男子,覺得還是應該先確認對方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出於這個想法,他開口了,道:“這位仁兄,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這是一個強者對弱者說話的語氣,上官雨當然覺得自己是處在強者的位置上。
“這算是你的臨終遺言嗎?”白元德回道,他看向上官雨,像是在看著一個小醜。
這是不是一句很客氣的話,任何人聽得出來,其中的惡意,上官雨卻笑了,笑得十分狂放,但大部分人沒有覺得他不正常,反而覺得他應該笑。
因為若是一個人聽到最好笑的笑話,難道不應該笑嗎?
終於,上官雨很努力才止住了笑聲,一張笑臉變得陰冷無比,道:“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我的臨終遺言,卻知道這將是你在這個世上,最後說的一句話。”
話音落下,上官雨手中的聖劍化為一道光線,直取白元德的咽喉處,這是人體上用來說話的最重要器官,上官雨言出必行,他當然不會再讓白元德再多說一個字。
但一個人隻要不是啞巴,那麼他想說話,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所以上官雨必須要快,他也相信自己足夠的快。
於此同時,白元德也動了,巨大的戰斧從下而上,攔腰斬向似流光般逼近的上官雨。
上官雨驚訝的發現高大男子出招的速度,和出招的角度有點超出自己的想象之外,雖然比自己還是慢許多,但這樣的速度,足夠他刺穿對手喉嚨的同時,巨大的斧刃也把自己劈成兩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