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你還是沒能忍住你的仇恨,你和你爹一樣,都是一副強脾氣!”集風長老歎了口氣道。
“師叔祖!”
上官雨在集風長老麵前跪了下來:“你也知道傅淩惡行滔天,仙元宗又危在旦夕,弟子懇請您能夠出麵,親自指證傅淩,您也看到了,現在朝廷雖然大軍壓境,但意圖並不是覆滅我們仙元宗,隻要你能夠出麵,仙元宗內必定是一呼百應,這正是我們清理門戶,和朝廷重修關係的最好時機,弟子一片誠心,還請師叔祖能夠成全。”
“你說的這些道理我都懂!”
集風長老看著他,又深深歎了口氣:“但事情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很多事你都不懂。”
“前輩可是有什麼顧慮,不妨說出來,或許我們大家可以商量解決一下。”在一旁的北溟寶插話道。
集風長老抬頭看了他一眼,這個年輕人昨天他就見過,命人擒下自己正是他,終止了兩方的廝殺,但回來審訊的時候,他卻是一言不發,現在卻又突然來說話。
對方修為雖不高,但能成為四大統領之一,必定有他的道理,集風長老沒有小看北溟寶,但卻像昨天一樣,選擇了沉默。
藍菲公主見狀不由得冷哼了一聲,現在朝廷占據優勢,她可不認為自己還需要看這些對手的臉色,大不了寶庫她也不要了,攻破仙元宗也是勢在必得之事。
她尚未發作,北溟寶卻微微一笑,向前跨出一步,在集風長老麵前坐了下來,道:“若是前輩有什麼顧慮,那晚輩換個身份,或許我們更好談話。”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晚輩名叫北溟寶,這個或許前輩也知道,我除了兵部大統領的身份之外,更是雲天原的神子,我父親是北溟封,爺爺是北溟鬆,我們北溟世家世世代代都擔負守護雲天原一方安寧的責任。”
“你爺爺是北溟鬆?”集風長老聞言微微睜開了眼睛。
“正是,或許你都認識他老人家。”北溟寶答道。
集風長老點了點頭:“是有過數麵之緣!”
北溟寶一笑,又道:“在下是雲天原的當代神子,雖然修為不能和前輩相提並論,但責任卻是一樣的,所以我非常能理解前輩的感受。”
“說實話,如果不是看到在昨天的一戰中,前輩孤身一人誓死捍衛祭壇的決心,今天我也不會坐在這裏和您交談,說和做,永遠是做更具有說服力,如果一個人連生命都可以舍棄,那麼我絕對相信他有著真正捍衛宗門生死存亡的決心,您是真心為了宗門著想。”
“話我也不會說太多,您也看到了,若非情非得已,我們朝廷其實是不願意看到一個萬年宗門滅亡的,但我們更不願意看到萬裏疆土上的百姓民不聊生,其中的道理,我想您應該比我更加明白。”
“雖然我不知道您在顧慮什麼,但在您做決定之前,我想請您還是先看看這枚傳訊玉符,我不敢說這百分百是真的,但我選擇相信一個善良女人的話,如果在您看過之後,還是決定不跟我們合作,那我也再無話可說,但我今天也一定會攻下仙元宗。”
當一個人真的明事理,想做決定的時候,其實並不需要說太多,他們需要的往往隻是一個能夠真正打動他們的理由。
如果拿數百個孩童做祭品這個理由還不能打動集風長老,那麼這個人對於北溟寶來說,也再沒有爭取的必要。
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集風長老閱讀著玉符上的信息,蒼老的手指微微顫抖,一雙眼睛光芒越來越強盛。
“這個畜生!”
最終他重重的一拳砸到了麵前的地板上。
“你們都是一些好孩子!”
他抬起頭看了看北溟寶和上官雨等人,道:“但你們想憑攻擊防禦大陣,就想攻破仙元宗,那是不可能的!別說是今天,就是一年半載也不可能。”
“為什麼,師叔祖您自己不也說過現在仙元宗內的儲備資源很有限了麼?”
上官雨問道,藍菲公主等人也皺起了眉頭,戰爭最消耗資源,要真一年半載攻不下仙元宗,那上百萬大軍消耗的費用將會無比驚人,朝廷同樣消耗不起,更何況到時候其他路的人馬早就凱旋歸來,班師回朝了,他們將會因作戰不利,淪為其他人的笑柄。
“沒錯,仙元宗現在能動用的資源確實不多,但資源有限,天地之力卻無窮。”集風長老道。
“什麼意思?”藍菲公主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