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被切斷的傷口處極為平整,若是普通刀傷,這樣的傷口隻需要用聖氣護住,再配合續命聖丹,幾天之內傷口處的血肉就會重新愈合連接,縱然不能痊愈,至少也能保住一條命,但現在他的傷口肌理卻早已被此人刀上的殺意破壞殆盡,使愈合變得極為困難,恕我等無能,現在最多隻能時刻用聖氣護住,替他續命,至於能不能救得活,隻能盡快回到帝都,再做打算!”聖者解釋著。
“北溟寶!”
呂因夢的目光瞬間變得極其陰冷。
北溟寶這一刀的殺意已決,否則絕不會在刀中灌注著如此濃重的殺意,想到此處,呂因夢心中不由恨得滴血。
她快步走入營帳後麵的寢房,呂楓平躺在一張柔軟的床榻上,依然昏迷不醒,旁邊的一位聖者在用真氣替他護住頸部,維係著他微弱的生命,這種維係隻要停下片刻,呂楓就會再醒不過來。
呂因夢往日裏一貫自負而冷傲的臉上,此刻不禁黯然悲愴,但她也並沒有喪失考慮。
正如那位聖者所說的一樣,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護送呂楓回到帝都救治,再拖下去,傷口一旦惡化,聖者也保不住他。
最終他們動用一艏黑星戰艦,由三位聖者護送著呂楓離開了他剛剛來到的洛河城。
雖然私自動用兵部戰艦是大罪,但這對呂因夢來說都不是什麼大事,她更擔心呂楓在半路上再出什麼意外。
若是有人真的心存歹意,暗中出手半路攔截,一艘黑星戰艦加上三位聖者,至少有很大希望保障呂楓的安全。
目送著戰艦離開,回到大營中,呂因夢才盯著納蘭卓德,冷冷問道:“你怎麼還在這裏?”
“這是我的大營,本皇子不在這裏,還能在哪?”納蘭卓德有些莫名其妙道。
“北溟寶當街行凶,罪不容誅,你作為洛河城最高總指揮,不立即發兵抓捕,居然還有心思在這裏閑著?”呂因夢橫著眉質問道。
“因夢表妹,你這話就說重了!”
納蘭卓德平靜的攤攤手,道:“你哥擾亂戰後秩序,本就不對在先,北溟寶一再警告在後,是他一意孤行,自尋死路,於情於理,你叫我如何發兵,此人現在在軍中頗有威望,名不正言不順,我冒然行事,隻怕會引起城中動亂,更有可能和怡親王府的人馬開戰,這罪責我可擔當不起!”
呂楓遭遇大難,對比於呂因夢的悲痛和憤恨,納蘭卓德卻顯得不怎麼在意。
他的輕慢也引來了呂因夢的怒火。
“納蘭卓德,我哥現在生死未卜,你不幫也就算了,居然還幫著外人說話,你以為你是什麼才有的今天,沒有我們呂家扶持,你在宮中什麼都不是!”她怒視著對方大聲喝問道。
不過她的態度不僅引起了納蘭卓德的不滿,更是惹怒了在場的另外一人。
聞言,站在一旁的雨淩公主冷笑一聲,道:“我皇兄再怎麼也是皇族一員,呂因夢,你這話的意思是我們皇族還不如你一個呂家了?”
這邊是一對兄妹,那邊也是一對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