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間裏,畫影幫北溟寶細細的易著容,小家夥在一旁好奇的看著,最熟悉的麵孔在她年前慢慢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同樣是個年輕公子哥,臉卻完全判若兩人。
“是不是很不習慣?”
北溟寶抱起小家夥,捏捏她的臉蛋笑道。
“嚶!”
珍珠似乎沒有什麼不習慣,臉是變了,溫暖的懷抱卻一點都不變,咯咯笑著,伸手也想去擠他的臉。
畫影好奇的看著這兩人,被他關在牢裏的時候,畫影很怕他,但呆在一起之後,這種恐懼感卻漸漸消失了。
“老實說,你這樣的手藝,我真舍不得放你走!”北溟寶也看著她。
“畫影不會走的!”畫影連忙說道。
“假話!”
北溟寶道:“除非呂家倒了,或者你無處可去了,我還有可能相信!不過一樣的,如果我沒死,你回到呂因夢身邊,我估計她也很難再相信你的吧!”
“相信?”
畫影自嘲的笑了笑:“我們之間不存在這種東西,她需要的不是相信,她需要隻是能力,能為她辦事的人,跟相信無關。”
“說的也是!”
北溟寶也深以為然,他不能用自己慣有的思維,去衡量其他的人。
“那你能不能老實告訴我,你落到我手裏這麼久,又幫了我不少忙,如果再回到呂因夢身邊,她會怎麼樣對你?”北溟寶問。
“會怎麼樣?”
畫影有些沉默,這個問題,她現在其實有些不敢想。
她回到呂家,即使不會受罰,繼續留在呂因夢身邊,隻怕也很難再得到以前同樣的地位了!
“你好像很怕我?”北溟寶看她不回答,又問道。
畫影點了點頭,卻搖了搖頭!
她的第一印象是怕的,但久了之後,卻發現這個人也並不是那麼可怕!
北溟寶笑了笑,他需要這個女人的才能,但對方也不會那麼輕易替他賣命。
“你在呂家,還有親人朋友?或是什麼比較要好的人嗎?”北溟寶又問。
“是有一個!”畫影想了想!
“那你最好勸勸她,盡早離開呂家,因為就我看來,在這場權力鬥爭中,呂家會輸,而一旦它倒了,你們這些人的下場,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明白吧?”北溟寶說道。
“女皇忌憚的隻是呂家對玉梨皇朝經濟命脈的掌控,但這並非無懈可擊,隻要她真正得到地方上大勢力,比如蘇河府,崇陽府,這些富庶之地的認可和支持,那麼她的困局必將迎刃而解。”
“再加上她現在手裏掌控著玉梨皇朝近一半的兵力,隨時可以給呂家致命一擊,即便大家是不顧帝都百姓的生靈塗炭,魚死網破,拚個你死我活,她至少可以先立於不敗之地,你覺得現在的呂家還有幾成勝算?若是動武,他們唯一的勝算,就是掌控皇城禦林軍的恒家!”
畫影聞言一驚,這個野蠻的人,並非是有勇無謀之輩,他看到的東西,要透徹得多。
呂因夢之前一直不在帝都,就是被呂太師派往蘇河府協助呂家高層和陳家談判生意往來。
雖然他們開出了很優惠的條件,但進展依然十分不順利,陳家對呂家想染指蘇河府地方經濟的意圖非常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