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分開睡有多少日子了?”
男人邊翻閱報紙邊徐徐問道,就像問明天早餐吃什麼一樣。
沐華懶得回答男人這種無聊的問題,一想到歐陽恒的事,她的心有些亂,如果他倒戈相向的話,這將對她和沐夕不利。
“我媽說她好久沒見你,你什麼時候回去吃個飯?”
沐華停住了腳步,目光微動的看向自己的丈夫:
“如果她真的想見我的話,我樂意奉陪。”
溫雯從陽台往下看去,沐華那一身鮮紅色的超短連衣裙顯得格外刺眼。
瞧瞧那白得嚇死人的臉,不知收斂的xiong部,一覽無遺的大tui和七英寸的細高跟,她這個所謂的兒媳婦可真是從頭到腳不把婆家放在眼裏啊!
溫雯氣得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可終究還是隱忍下去。
隻要她的兒子在駿山集團一天,她就必須得給自己兒媳婦賠笑臉一天。
這是五年前她學到的教訓。
丁默遠的父母依然住在之前的高檔公寓裏,在沐華眼裏像火柴盒一樣的小房子其實也有兩百多平米。溫雯撐著一張笑臉打開房門,迎接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丁默遠的父親丁大慶木著一張臉的杵在自己老婆身邊。
與溫雯不同,丁大慶對沐華談不上喜惡,更確切的說,他對兒子、兒媳和老婆都無感,他的心還停留在被小秘書背叛和拋棄那一刻的悲情,自暴自棄,孤影自憐。
“沐華來了啊,快、快、快進來。”
人生如戲,每個人都有演技,有的人無師自通,有的人拙劣至極。
溫雯的假笑讓沐華在一瞬間就回到五年前那個夜晚。
溫雯、丁默遠和沐山三個人闖進了她和安城所住的賓館房間。
安城半nuo著上身,而她近乎一絲不gua。
沐山尚未作出反應,溫雯已經撲了上去,揪住了沐華的頭發: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沒道德,無恥下賤!新婚之夜居然和別的男人鬼混在一起!”
沐華一把推開溫雯,不怒反笑,這個女人明明是為了沐家的錢和權,讓自己的兒子硬生生插進她和安城之間,到底誰比誰更不要臉!
安城將沐華攬到自己身後,沉聲道:“有什麼事衝著我來,一切都與木木無關。”
“你gou引別人的老婆,還好意思在這裏振振有詞?!”
“她本來應該是我的老婆。”安城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你們為了一些肮髒透頂的交易將我們拆散,有什麼理由在這裏叫囂道德和廉恥?!”
溫雯就像被捏住脖子的鴨子,一下子發不出聲音來。
就在這時,一直冷眼旁觀的沐山開了口:“你父親已經去世了,母親改嫁,你身無分文,拿什麼養我女兒?還是說你要靠她養一輩子?”
沐華惡狠狠的看向父親,他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於是她不甘示弱,反齒相譏:“爸您說得對,您最親愛的女婿丁默遠先生已經從部門經理爬到集團副總的位置上了,把我們的結婚證當做通行證,一路可真是暢通無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