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多日,丁太太終於領悟到丁先生的本性,可喜可賀。
本來嘛,窮家小子想要發家致富,一展宏圖,成就事業,總之,一切可以讓祖墳上冒青煙的途徑,其中最爛熟又帶著羅曼蒂克色彩的便是遇見了年輕貌美的富家千金,隨後一見鍾情,再見傾心,窮小子像打了雞血似的發奮圖強,終於飛黃騰達,得償所願,抱得美人歸。這算是黃金七點檔電視劇裏的老梗了,不用糯米多提,各位親或多或少都能想出一兩對的名字來。
長久以來,丁默遠一直在俗套裏盡職敬業,絞盡腦汁,費勁心機,步步謀劃,趕跑了安城,現在沐山也不在了,天時地利,卻唯獨沒有人和。
因為丁太太偏偏是個不按劇本走台的人。
丁太太的認識源於那次在地下酒吧與丁默遠的偶遇。在名門淑媛和都市白領享用浪漫的燭光晚餐之前,二人已經有了對對方最真實的素描輪廓,一個是單調乏味的小職員,一個是沒心沒肺的夜店豪放女,兩個背景相差太多,個性相去甚遠,誰先動心,都注定是一場慘烈的心理角逐戰。
換而言之,這夫妻二人折騰了這麼些年,相處模式還是停留在原地踏步踏的程度。
當然,丁先生的看法或許與本文作者大相徑庭,當他目送丁太太抱著貓,扭著小腰氣哼哼上樓去的那個表情,就連糯米都不忍直視。
好吧,任何事物憋久了都會出問題,饒是極端理智的丁先生也不會例外。
雖然丁默遠的腳步很輕,可還是被敏感的沐華發現了,她猛地轉身,吊起眉:
“你跟著我做什麼?”
“拿東西。”
“沙漏我會拿給你,你不是要去書房拿文件嗎?”
“你房間裏還有我的東西。”
丁太太狐疑的望著丁先生:“還有什麼,我腫麼不知道?”
“我之前用的洗發水和沐浴露都在那裏。”
沐華嘴角一陣抽搐,住著幾百坪的高檔別墅,卻連這些東西都要搜刮帶走,這個男人已經不是小氣鬼可以形容的了,完全是葛朗台中的葛朗台啊!
“好,你拿走吧,全拿走也沒問題。”
“好的。”
“……。”
於是橫眉怒目的兔子向灰狼打開了自己的窩門。
好吧,以上是錯覺,沐華在打開自己房門的瞬間,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都被卷進硬梆梆的懷裏,隨之而來的,便是濕漉漉的親吻如瓢潑大雨一般鋪天蓋地傾瀉而下,嘴唇、臉頰、額頭,脖子、xiong部……無一幸免,沐華無論遮擋哪兒,另一處都迅速被攻陷,不管怎麼拳打腳踢,男人都如頑石般紋絲不動。
“丁默遠……你混蛋!你這騙子!”
“都要分居了,我怕你會太想我。”
“你……!!!”
沐華覺得自己再和丁默遠獨處下去,絕對要吐血身亡。
當丁太太被丁先生成功的撲倒在被單裏,蛋糕小睡衣被蕩平於地板上時,她頓時領悟到原來丁先生從來就未曾進化過,依然是一頭不折不扣的狼人。
一夜之後,不,沒那麼快,月亮剛剛升上天空,沐宅後花園的燈光透過白色窗簾飄逸而清澈的折射進來,沐華癱軟在chuang上,連抬腳趾的力氣都沒有了,肚子裏還發出一陣很煞風景的咕噥聲。
“我去拿些吃的。”
丁先生起身之前,在丁太太的臉頰上印上一吻,丁太太無力反抗,隻能用白眼瞪著丁先生,沙啞著嗓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