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咳了幾聲,轉過身去,雙手暗中在撐爆的胃裏擠出了一口水。
我終於活過來了!
“活過來了!活過來了!”小蝶高興地圍著我飄了幾圈,“現在終於和姐妹們說一下這小色狼和慈禧那老妖後的故事了。”
有種很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我覺得剛才對小蝶的判斷可能是錯的!她真的很可惡!
小蝶便將我如何偏殿屁顛地跟著渡夢大師跑到湖中雅閣,如何賄賂老太監,如何跪在赤裸的老閹人麵前,以及如何被小葉騎在身上的事添油加醋,一五二十地說了出來。
我感到十分尷尬,看見茅小小一臉鄙夷地瞪著我,我趕緊過去拉著他的手,說道:“小小,剛才謝謝你救了我的命!我們回房休息吧,不跟她們玩了!”
“下流!變態!”茅小小踢起一腳,腳背鞭在我的褲襠上,氣衝衝地跑回茅草房。
我雙腿間無比的酸楚,麵紅耳赤地倒在地上痙攣。
可是懿安皇後她們的嘲笑聲依然不肯停止。懿安皇後冰冷的臉上,那鄙夷的神色卻分外分明:“你真是惡心到我了,連六十幾歲的老女人都要。”
“惡心到我了!”小婉特地飄到我跟前哈哈大笑,“這輩子沒有見過女人嗎?”
小蝶緊接著小婉的話,飄到我跟前,在我身前搖擺亂蹭,嘟起她半邊唇:“哥哥,要不要我?哥哥,要不要我?”
其它等人被小蝶的調皮逗得哈哈大笑,一個個輪流著飄到我跟前送了我一句“惡心到我了”,才舍得離去。
我感受到了奇恥大辱,尤其是在我深愛的男人麵前被別的女人羞辱,我真的恨不得將她們給滅了。
我氣衝衝地回到了茅草房,茅小小一看見我就轉過頭去,罵了一聲死變態,眼睛連看都不看我。
更可惡的是藏在茅草下的那顆無皮頭顱,他也在用很不滿的眼神瞪著我,一定是聽信了小蝶說的,以為我撂下他的事不管,隻顧著出去尋花問柳摘小葉了。
我可是為了查他的事才差點落入魔爪的,他竟然可以這麼對我?我一屁股坐到地上,生氣地罵道:“草!草!草!.......”
茅小小突然回過頭來,很委屈,兩眼都流出了淚水:“你草誰呢?我剛才救了你這惡心人,還要被你罵?你要草滾出去草!”
我看到他的眼淚,突然心痛不已,不知道該說什麼。愣一下之後,從地上拿起幾根茅草,輕輕念叨:“草草草,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
我見他仍然很不滿地斜著臉不屑看我,我從地上爬了起來,悻悻地走了出去。
“草草草,離離原上草......”
為了讓茅小小一個人靜靜,我一個人在花園裏待了一個晚上。但是我仍然很不服氣被懿安皇後她們給耍了。如果不是因為她們,剛跟我經曆過一番“唇槍舌戰”的茅小不準已經和我倍感親切,感情突飛猛進。也許,小太跪在渡夢大師膝蓋前的那一幕已經在茅小小和我的身上重演了。
然而,此刻的他卻十分恨我,怨棄我。這都怪懿安皇後他們,所以我決定去報複羞辱她們。
我偷偷潛回茅草屋,從我的小工具箱裏取出一雙黃紙鞋,吹去了上麵的灰塵,穿到我的腳上。這是我們魯家世代相傳的紙鞋,用黃紙剪成,上麵塗著一層黃狗油,配合魯家的咒語,可以在邪魅間自由遊走而不發出任何聲響,做到真正的神不知鬼不覺。
我念了念咒語,躲躲閃閃朝內廷而去。
我撥開一層又一層的白綾,走到大宅最靠北的一間小房裏。這小房子沒有窗,裏麵有燭光卻看不出來。它吸引我的不單是裏麵的燭光,而是從裏麵飄出的淡淡香氣和一個女人哼出的很悅耳的歌曲,雖然我聽不懂她唱什麼。
我悄然走到小屋門口,看見裏麵依舊掛滿了白綾,不過我看到地上掛著兩個銅鍾,當日聽到的那沁人心脾的鍾聲應該就是從這兩口古老的樂器裏傳出來的。
一個女人剛從浴盆裏出浴,站在浴盆旁一邊穿衣服一邊哼著輕快的歌曲。我看她的背影像是可惡的懿安皇後。
她朦朧的背影著實迷人,尤其是此時的她僅穿著一個肚兜。但是她是一個邪魅,這些不過都是幻象,我並沒有多想,就算有,也是對她的報複之心。
我悄悄走到懿安皇後的背後,突然雙手環抱著的胸口,壞笑道:“姐姐,我叫你笑我!”
懿安皇後身體吃驚地劇烈一顫。而我也有點震驚。我感覺到自己抱著的是一個真真實實身體,帶著常人的體溫。
更可惡的是,我身上有一根敏感的“體溫計”,我感覺它的溫度正在暴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