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懾悒?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為什麼要趕我走?”冉禍水慌了手腳,試圖要拉封懾悒的手,卻被他無情地甩開。
“住口!誰允許你喊我的名字了?”
“是你自己告訴我你的真名的呀!你告訴我不是為了讓我喊你的名字嗎?”
“你錯了,告訴你不代表你就能喊,我不希望我的名字從你這個大掃把的口中說出,那隻會影響到我如日中天的演藝事業而已。”
“不!不是這樣的,你不該是這個樣子的。”她慌亂地搖著頭,怎麼也不肯相信,眼前如此可怕的男人就是封懾悒,他不會這麼殘忍地對她的,他也不會對她說出這麼過分的話,“你是誰?你不是懾悒,懾悒不會這麼對我!”
與封懾悒一模一樣的英俊臉龐霍地湊近她,“我就是他呀?你看清楚,我和他長得一模一樣,我怎麼可能是冒充的?”
“不……”她捂著耳朵將封懾悒的聲音排拒在外,“懾悒人很好,他對我很好,很關心我的。”
“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沒人會喜歡像你這麼煞的女人,我看起來像白癡嗎?這種吃力不討好的蠢事我可能去做嗎?冉禍水,你不要太看得起自己了,OK?”
“不——”她的頭搖得如波浪鼓一般,一顆心被封懾悒的話傷到體無完膚。
“我才剛出道,要是因為你的存在,而使我的事業突然到此中斷,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對於封懾悒的咄咄逼問,她瑟縮著,就像被主人遺棄在路旁的小貓,遭受風吹雨打,絲毫無力反駁,隻能張著無辜且無奈的神情,可憐兮兮地茫然不知所措。
“你是個禍害,這個事實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覺得你該出來害人嗎?”
她錯愕地瞪著他,沒想到他會說出如此傷人的言語。
“你應該一個人躲在家裏,永遠不要跟任何人有所接觸,知道嗎?”
“不……不……”她發出歇斯底裏的尖叫。
她不想害人,她一點兒都不想害人,她不要——
“禍水?禍水你醒醒,你在做噩夢,禍水!”封懾悒費力地捉住手在空中胡亂揮舞、口中更是念念有詞的冉禍水。
他不曉得她究竟做了什麼夢,怎麼表情如此痛苦,仿佛遭人背叛似的,看得他萬般不舍。
他溫柔地拿條幹淨的毛巾替她拭去額間的冷汗,擔憂不已地瞅著一直睡不安穩的冉禍水。
“禍水,醒醒,你在做夢,夢都是假的,你快醒過來!”他大力地搖著她,期盼她能盡早走出夢魘。
冉禍水全身像被電打了似的,整個人猛地震了一下,細長的眼一下睜開。
見狀,封懾悒大喜,“你醒了?”
乍見到他,冉禍水一時間分不清他是夢裏的封懾悒,還是真實的封懾悒,遂臉色蒼白地閃避著他。
“禍水?”封懾悒不解地盯著她的舉動,想不通她為什麼這麼害怕他碰她,“你怎麼了?”
冉禍水整個人縮在床鋪的角落,謹慎地打量著封懾悒,當她發現此時的封懾悒看她的眼神是那麼溫柔,不似夢中所見那般凶惡後,緊繃的情緒才鬆懈下來。
“你做了什麼惡夢?怎麼嚇成這樣?”
她僵硬地搖著頭,試著平撫急促的呼吸。
“我睡了多久?”
“兩小時。”
“你一直在這陪著我?”
“不然呢?你這模樣我能丟下你嗎?”
“謝謝……”
“這是應該的,犯不著說謝,要是我昏倒在你麵前,我想你也會留下來陪我的對不對?”
她輕輕地點了下頭。
“這不就得了。”他攤開手。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隻是一個衰神、煞星,大家都很怕我的。”
“我福氣多,不怕衰神纏身。”
她微微一愣,“你在胡說什麼啊!”
“我是說真的,你雖然會給人帶來倒黴的事,可是我認識你到現在,不管遇到什麼事,最後都是有驚無險,這豈不表示我的福氣大過你帶來的黴氣嗎?”
“呃!”她第一次聽見有人這麼解釋。
“況且我都不怕了,你還怕什麼?”
“話不是這麼說,以防萬一你沒聽過嗎?要是有朝一日你出了事,我難辭其咎!”
“我是那種會不辨是非、不分青紅皂白就把責任推給別人的人嗎?你就對我這麼沒有信心嗎?”
“不是的,我隻是害怕……”
“害怕你會害到我,還是害怕我會怪罪你?”
呼吸窒了窒,她猶豫了片刻才訥訥地吐出答案:“都有。”
“那你不是害怕,而是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你自己!”
她一怔,“我沒有。”
“還說沒有,你不信任我的為人,所以徑自揣測我遇到事情就會對你追究,你也更不相信你自己不會害我。”
“我絕對會害你的,我與生俱來的能力就是害人倒黴,所以我怎麼可能不會害你?就算我不想害你,但是我無法控製我的能力不去害你!”
噙著泛紅的眼眶,她望著自己的雙手,難過哽咽地低語著:“我的能力無時不刻都在散發,離我太近或和我有所接觸的人都會倒黴,這都不是我所願意看見的事!難道你以為我不想和我的朋友甜蜜或幸福她們一樣,散發出來的能力是給人甜蜜的感覺或幸福的感覺嗎?我好想的!”一行晶瑩的清淚從她的臉頰潸然而落,“可是我不能你知道嗎?我不能——”
“你一生下來就是這樣了?”
“是的!”她恨恨地承認,“否則我父母怎麼會給我取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