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相大急,對戰共工道:“怎麼回事兒,好好的你將它召回來作甚?媽的,老大一向與你交好,我這是去救老大,臨時借你坐騎用用都不成?”
戰共工陰沉著臉,斷然道:“不成!”
令狐相臉色一變,陡然以全新的目光看著戰共工,冷笑道:“好!好!算你狠!現在我沒空與你廢話,不借,老子跑路去!”說著令狐相一個跟頭翻落地上,就要掠身而起,對戰場奔去。而見戰共工臉色不佳,再看第四營上千警員靜立營地門外、默默等待元源,“瘋狼”納吉若有所思,坐在金毛犼背上,並沒有繼續跟隨令狐相前去發瘋。
“你給我站住!”戰共工身形一晃,疏忽出現在令狐相身前,攔住他的去路,冷聲大喝道:“擔心元源的並不僅僅你一人,在這兒站得所有人,想必那一個對元源的擔憂都不在你之下。你大呼小叫,回去救援元源,這是元源所願意看到的嗎?”
令狐相臉上驟然一絲暴戾、猙獰浮現,體外星環一閃,一團星力自掌心冒出,倚天弓疏忽凝成,尖利的弓角幽藍光芒閃爍,三根散發出強大攻擊力、純粹以星力凝聚而成的箭矢架在上麵,死死瞪著戰共工,幹巴巴道:“給我閃開!別的我不管,我隻知道現在老大生死不測,我不能在這兒坐等不理。今天誰敢攔我,我就跟誰任何情麵都沒有!”
“你——”戰共工神色一怒,隨即體外也是星環一閃,摩羅撼地戟出現手中,強大氣勢散發,站立當地恍若淵挺嶽峙,語氣平淡卻堅定不移的道:“你夾纏不清,我不與你廢話!總之今晚隻要我在,你就休想離開。”
令狐相雙眼忽然一眯,寒光閃爍,一絲絲殺氣直向外冒出,雙臂用力,慢慢將倚天弓給拉成了滿月……
就在這要命的關頭、眼看令狐相與戰共工起了內訌,一聲清越悠長的龍吟忽然自遠處傳來,臉色極為憤怒的戰共工與令狐相,神色一變,齊齊又驚又喜。令狐相手一顫,倚天弓與那三根箭矢疏忽消散不見,顫聲道:“是老大!老大沒有事,真是老大回來了!”
戰共工哼了一聲,也將摩羅撼地戟收起,冷冷對他道:“杞人憂天,不知所謂!”
封南、納吉,以及上千警員,卻一個個都激動萬分,紛紛對著龍吟傳來的方向張望,有的更不由自主對聲音傳來處衝出。
忽然一陣狂暴勁風猛烈吹來,眾人製袍被吹得緊緊貼在身上,立足不定、後退不迭。待狂風停息,隻見一條首尾足長百米、青色鱗片如同琉璃般閃爍放光、一股如若山嶽般深重的威壓彌漫散發的青色巨龍,已然停在了營地門外。眾人臉色大喜,同時抬頭向龍頭看去,下一刻又心頭一涼,隻見龍頭上空空蕩蕩,又那裏有元源那熟悉的身影?
就在眾人提心吊膽之際,一個軟綿綿的身影自龍頭上滑了下來,扶著龍頭勉強站穩,對臉色驚恐的眾人喝道:“不進營地去,全都呆站在門外幹什麼?”
眾人嚇了一跳,定睛一瞧,隻見那人身披淡白星師袍,眉目俊雅,氣質飄逸,不是元源又是那個?
眾人頓時又興奮起來,紛紛圍了上去,戰共工一臉輕鬆道:“你終於回來,再不回來家裏就要鬧翻天了,你的這些下屬都以為你被那龜兒給摳了呢!我就說你那裏那麼容易被打敗……”說著,戰共工忽然臉色一變,搶上前扶住了元源,急切道:“你、你受傷了?嚴重不嚴重?”第四營上千警員此時才看清,元源扶著青龍軀體才勉強站穩,神色萎靡,雙眼神光黯淡,身上淡白星師袍的胸口部位,滿是刺眼的血跡,顯然已身負重傷,禁不住一陣躁動。
令狐相激動的道:“老大,是那個龜兒打傷了你?我去宰了他去!”說著怒吼一聲,轉身就要去尋那力星殿主的晦氣。
元源扶著戰共工的手,勉強站直身子,大喝一聲:“給我站住!”
聽元源語調嚴厲,令狐相不敢違逆,忿忿停下身來,慢慢走回元源身邊。元源一把扯住他,揮手收起青龍,轉而對封南讚許的道:“將弟兄們全部安然帶了回來,你做的很好!立即傳我命令,所有人全進營去,自現在起,第四營進入一級警備狀態。”
封南肅然躬身接令,立即指揮著上千警員,排隊進營,安排哨崗。
元源對戰共工點了點頭,末了瞪眼對令狐相道:“還不快扶我進營去?告訴你,進了營,沒有我的命令,你敢出這個營地一步,休怪我不認你這個兄弟!”
令狐相神色不忿,卻不敢違拗元源命令,不情不願的應了一聲。
元源與力星殿主交手,最後為求脫身,以自身精血繪就太極圖,硬接了他一旗,太極圖被一舉被震碎,他一身星力耗盡,軀體受“獄海焰光旗”陰毒力量反噬,受了重創,現在委實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