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管猛於虎啊!夏寧暗暗感慨,歎了口氣往小區裏走去。沒有包子,那孔思媛就隻能吃她最愛的切片麵包了。
路過城管的座駕時,夏寧聽到坐在裏麵的兩個城管正為了早餐的事情爭執。
一個說:“我說走過來吧,你非要開車,看吧,把人都嚇跑了吧。”
另一個說:“我說開車你就開車了啊?你可以堅持你的想法走過來嘛。”
吵也是吵不出結果的,兩個人吵了幾句,就開車一溜煙走了。
孔思逸一邊喝著粥一邊聽夏寧說著這個事情,漂亮的眉毛皺了起來,將粥喝完了,才開口問道:“你想表達什麼意思?”他知道,夏寧喜歡損人,但是,不喜歡說張家長李家短。
“有些事情,吵也是吵不出結果的。”夏寧咬著油條,說話含糊不清。
孔思逸吃飽喝足,有了精神,道:“嗯,有時候說教隻會有適得其反。”
夏寧點頭。她一看那一地煙頭就琢磨著怎麼勸孔思逸合適?要知道,孔思逸平時是極有自製力的人,煙酒是嫌少碰的,除非心情不好,才會抽一兩根煙。看那一地煙頭,可想而知,他的心情不是不好,是非常不好!雖然孔思媛對社會沒什麼貢獻,但……夏寧覺得這事兒終究還是自己惹出來的,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好。
誰知,孔思逸的下一句話卻是——“那就隻能以武服人了。”
以武服人這一手,孔思逸是和夏寧學的。
自從他學會了這一手,孔思媛在他麵前老實多了。
“那你先撂倒我吧。”夏寧不假思索地開口。
孔思逸不解:“為什麼?”她打電話給他的時候,就應該預見到孔思媛的PP肯定會遭毒打。
拿起紙巾擦了擦手,夏寧道,“給你打電話,隻是想提醒孟臣和別太過火,孔家也是有人,不想死狀淒慘就按部就班來。誰想你跟急驚風似的連夜就趕過來了啊?”
能不急嗎?他們家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孔思媛羊入虎口了,他沒直接飆車到孟家把孟臣和從被子裏挖出來胖揍一頓然後塞到麻袋裏扔進大海這隻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他就是太有素養了才放任那個流氓可以再多看一眼太陽!
沉默了一會,夏寧道:“我覺得,思媛應該是喜歡孟臣和的。要是孟臣和有個好歹,可指不準她會幹出點啥事情來。”
“哪裏看出來的?”這問的,當然是從哪些方麵可以看出孔思媛喜歡孟臣和。
夏寧想了想,挑了個比較有說服力的,“孟臣和親她的時候,她都沒有反抗。”這可是她親眼所見呐。
這些年,孔思媛和孔思逸的相處一直圍繞著“追、趕、跑、跳、蹦”這個思想中心,以“動動手,動動腳”為指導方針,其樂融融地打打鬧鬧。
所以,孔思媛比馬路上那些弱不禁風的姑娘們要敏捷得多,也孔武有力得多。當然,大前提是夏寧姑娘不在馬路上。
既然她被輕薄而不反抗……
孔思逸抬頭捏了捏眉心,拉開車門,道:“我來的時候忘記請假了,回去了。”
夏寧看著消失在小區門口的車子,忍了又忍,終於將嘴邊的髒話咽了回去。連夜開車過來,吃了頓早飯,留下一地煙頭就走了,這不是有病是什麼?
進了屋,夏寧對孔思媛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和孔思逸肯定是親兄妹。”
孔思媛剛起床,乍一聽這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昨天晚上擔心著今天一早起來就要麵對孔思逸,到淩晨才隱隱約約睡了過去。現在腦袋還是暈暈的。
“啊?”那表情……迷茫得真純。
“孔思逸回去了。”夏寧道。
“啊?什麼?”孔思媛驚叫。
夏寧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孔思媛在客廳愣了片刻後默默地刷牙洗臉,默默地拎著包包去上班了。
在辦公室熬到下午,孔思媛實在忍不住了,就向孟臣和請假。
“幹嘛去?”孟臣和一副“你去哪我就跟著去哪的”神情。
孔思媛盯著孟臣和上下左右地瞧,憋出兩字,“醫院。”
孟臣和一聽,著急了,忙問:“哪不舒服?”
“……眼睛有點問題,心理也有點變態。”要不,誰不喜歡就喜歡上這個流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