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臣和左手邊坐著孔思媛,右手邊坐著艾薇薇。
眾人一致提議由孟總開始這個遊戲,孟臣和身上一時沒什麼適合傳遞的物件,就拿過桌上花瓶裏的花,遞給了孔思媛,
花一入手,孔思媛的思維又天馬行空了。孟流氓口口聲聲說喜歡她,這麼以來,根本就是連束花都沒有送給她過,哼!他一點都不喜歡她……
眾人見孔思媛抓著花不傳給身旁的人,紛紛打趣道:“妞,就算這花是英俊瀟灑的孟總送的,你也不能私藏啊!”
“孟總,你又禍害了一個純潔善良的姑娘啊!”
孔思媛被這麼一說,如夢初醒,忙將手中的花塞到身旁人的懷裏。
沒多久,一圈傳遞已經結束,花又到了孟臣和手裏。
孟臣和將花遞給孔思媛,而孔思逸的手剛碰到花的時候,音樂停了。
“這怎麼算啊?兩人的手都在花上呢。”有人問。
“那就一起懲罰唄!”這是唯恐天下不亂的。
懲罰什麼呢?
孔思媛以前聽人說過,有人玩這個遊戲的時候輸了,選擇了大冒險,結果被罰對著電線杆上的小廣告大喊三聲:“我的病有救了啊!”
於是,孔思媛二話不說選擇了真心話。
孟臣和攤攤手,表示真心話或者大冒險都可以。
“那你就找個人表白吧。”艾薇薇提議道。
眾人噓聲一片。
“好啊。”孟臣和很爽快地應了下來,然後掰正孔思媛的臉蛋對著自己,神情款款地說道:“我喜歡你。”
有那麼一刹那,孔思媛是恍惚的,“我願意”三個字差點脫口而出。隻是,從她這個角度看孟臣和,視線範圍內還有一個艾薇薇,於是,出口的話便成了,“嗯,我也特別喜歡我自己。”說得特別真誠。
眾人嘩然,紛紛笑罵孔思媛臉皮夠厚。
孔思媛咧嘴一笑,“我說的可是真心話。”
鬧騰到晚上十一點總算是散場了。
孔思媛站在路邊打車的時候,看著孟臣和的車從自己眼前經過,副駕駛上赫然坐著艾薇薇,突然覺得胃有點疼,之前喝下去的那些酒就不安分了,折騰得她想吐。
找了個角落吐的時候,孔思媛想,夏寧說的對,感情這個事兒,認真了,就輸了。
她,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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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孔思媛總是病懨懨的模樣,小蔣關切地問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她也隻是淡淡一笑,“如果你幫我把這些工作都做完,我就舒服了。”
小蔣嗤了一聲,轉身忙自己的事情不再理她了。有些人呐,給她點陽光就燦爛了,給她點月光就浪漫了。
孔思媛也覺得自己病了,至少,快要生病了。
所以,本著“身體是賺錢的原動力”這一原則,她樂此不疲地一趟又一趟地跑醫院。
隻是,醫生對於她這位“衣食父母”顯然很不歡迎。
當孔思媛再一次出現在眼科門診的時候,那個穿著白大褂、胸口別著醫生名牌的眼鏡男委實不客氣地說道:“孔小姐,我覺得你應該掛號去找心理門診的醫生聊聊。”
“你怎麼不推薦我去看精神科呢?”
就這麼會兒說話的功夫,孔思媛成功突破眼鏡男的防線,大搖大擺地進了眼科診室,如客人招呼店小二般豪邁地喊了一嗓子,“醫生,我看病。”
那神情……眼鏡男無奈地搖搖頭,難道她以為她喊出口的是“翠花,上酸菜”嗎?
“這裏是眼科。”眼鏡男再次重申事實。
孔思媛點頭表示受教,嘴上卻不依不饒,“我的眼睛有問題。”
又是這樣的對話!眼鏡男很想撞牆。
某個瞬間,他幻想過孔思媛是不是暗戀自己,所以,借口眼睛有毛病天天上眼科門診報道。但是,自打知道孔思媛的病因之後,他很確定——***,想太多了!
孔思媛的病因很簡單,就是她突然發現喜歡上了一個很糟糕的人,所以,她將一切起因歸咎於眼睛。她的原話是——“如果不是眼睛有問題,我會喜歡那麼一個糟糕的男人嗎?”
說得還挺理直氣壯。
好在這個時間段病人很少,幾乎沒有。
眼鏡男覺得自己既然是醫生,那救死扶傷就是自己的天職。
雖然這個病人是內傷,而他不是心理醫生,但是,既然病人有意死馬當做活馬醫,那他也隻能舍命陪君子端看鹿死誰手了。
“那個男人真的很糟糕?”話一出口,眼鏡男真想甩自己一個嘴巴。就算八卦是人的天性,可他現在的角色是醫生,心底再好奇也該忍著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