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思逸被逗笑了,伸手打了孟臣和一拳,道:“你和思媛那個二貨待久了,近墨者黑了。”
“難為你和她從娘胎就在一處了。”孟臣和反唇相譏。
淡淡月光下,孔思逸沉默著。
被孔思媛直指為“陰氣過盛,陽氣不足”的妖孽臉上寫滿了落寞。
此情此景……
再聯係上此時此地的情形,孟臣和了悟了,挑眉,“愛人結婚了,新郎不是你?”
孔思逸的臉當即黑了。
孟臣和對月長歎息,“孔大少,我同情你。”
“我是伴郎。”
噗——
饒是嘴裏沒有水,孟臣和也想逼出一口心頭血來噴一噴。
愛人結婚了,新郎不是你——果然不夠悲催!
最悲催的是——愛人結婚了,你是伴郎!
“我答應過她,和她一起走進禮堂的。”
噗——噗——
孟臣和終於相信孔思逸和孔思媛是同胞所生。
不過,一個二得低調,一個二得明目張膽。
“所以,你主動請纓做伴郎?”兄弟,沒必要這麼自虐吧?
孔思逸道:“周林那混蛋要求的。”
他和周林也算是相熟,兩人家世相當,年齡相當。周林要結婚,請他當伴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說到這裏,孔思逸才想起來問孟臣和怎麼也會在周家。
“周林請了Vi來設計新郎新娘結婚當天的禮服,我送她來。”
“Vi?”孔思逸皺著眉想了一會,“英國那個在設計上很有天分的學妹?”能讓孟臣和讚賞有加的人不多啊。
孟臣和摸摸鼻子,“媛媛可能誤會了一些事情,所以,借著這個大家都在的機會,我得和媛媛解釋一下。”
歸根結底一句話,他,孟某人,此行的目的隻有一個——洗冤!
“我們家那個二貨到底有什麼好的?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這是孔思逸一直想不通的問題。
孟臣和反問,“裏麵那個又有什麼好的?嘴巴刻薄拳頭硬。”
“祝你好運。”
孟臣和笑,“你比我更需要好運。如果我沒記錯,裏麵那個今天剛成為周林的合法妻子。奪人妻子這件事情,孔大少沒興趣吧?”
孟臣和斜了他一眼,喪氣的一拳打在牆上,悶聲說道:“不知道那個二貨沒人看著有沒有又惹麻煩?”
事實證明,孔思媛不僅是個二貨,還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大麻煩!
孔思逸和孟臣和剛離開大廳,她就衝到了夏寧麵前見義勇為去了。
孔思逸和孟臣和回到大廳的時候,恰好趕上了見義勇為的孔思媛“英勇就義”的場麵。
為首的那名年輕男子手扼住了孔思媛的喉脖處,“多管閑事。”
孟臣和二話不說衝了上去,說時遲,那時快——
“阿虎,鬆手。”
夏寧輕輕軟軟四個字,那名男子就鬆了手。
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孔思媛終於順過氣來了,“你別以為帶著一群穿黑西裝的人爺就會怕你?哥們兒,現在港片裏的黑社會都不這麼穿了。”
名叫阿虎的男子聽得額角暴青筋,指關節咯咯作響。
眼看孔思媛又要“英勇就義”了,夏寧向前一步,將孔思媛隨手一推推入孟臣和懷裏,睨了一眼阿虎,冷聲道:“還有沒有規矩?”
“是,大小姐。”阿虎垂手在兩側。
“賀禮呢?”夏寧攤開手。
阿虎單膝下跪,道:“老爺讓我帶了句給小姐。”
“說。”
“如果這婚是夏家人逼著小姐結的,隻要小姐有一絲不情願,他自然會來帶小姐離開。”阿虎起身,走到夏老爺子麵前,目光直視夏老爺子,“老爺子,我家老大還讓我帶了一句話給您。”
此刻,夏老爺子的臉色並不好看,“他又想搞什麼?”隱隱的怒氣。
在場眾人紛紛嘩然。內有乾坤啊!
阿虎一板一眼地說道:“老大的原話是:你個死老頭子要是敢欺負我女兒,我和你沒完。”覷了一眼臉色鐵青的夏老爺子,又道:“我想,老大隻是舍不得小姐,所以口不擇言了。”
“哼!”
口不擇言?他就沒有擇言過!
夏老爺子掃了一眼竊竊私語的眾人,臉色前所未有的難堪。
從他把夏寧接回夏家起,他就打算將夏寧的出身抹去。
這麼些年來,誰不以為夏寧就是她夏家的孩子,是他夏老爺子的寶貝孫女?
隻是,沒想到瞞了這麼多年,還是棋差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