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兒子那份,省不了啊!
孔母曾立下家規,如果在本市,誰也不允許夜不歸宿。有夜不歸宿者,她就在台曆上畫一個圓圈。誰有膽量讓她在台曆上畫出一串省略號,她就有脾氣讓這人和圓圈一樣圓潤地滾出孔家大門!
這條家規自施行至今二十餘年終被人打破了!
她的寶貝兒子……
孔母數著台曆上那一連串的圓圈,心裏默默將滿清十大酷刑演練了一遍,放下台曆給孔思逸打電話。
“媽,我馬上有個會要開。”
孔母還未開口,孔思逸就堵住了她的嘴。
孔母又給孔老頭打電話。
誰知,孔老頭一接電話也是這麼一句話。
這下,孔母是真的生氣了,踹開孔思媛的房門,道:“你給我立馬起來陪你娘我去開店!”
“啊?”孔思媛瞪大眼看向孔母,“孔太太,你不都是要過了正月十五才打開門做生意的嗎?”
“就今天!”
孔思媛見孔母一副怒發衝冠的模樣,立馬掛了電話開始換衣服洗漱。
孟臣和是英國直飛N市的,現在一聽電話那端兩人要去孔母的店,深覺這樣的機會不能放過,抓起桌上的車鑰匙就出門了。
孔母的店的位置,孟臣和是認識的。
結果,他在店門口傻等了兩個小時,依然不見孔思媛和孔母的身影,心下不免著急。
他心裏著急,孔思媛心裏也正著急著——拜導航儀所賜,孔母將車子開進了一條窄小的巷子。
此刻,正處於車子在巷子裏進不去、出不來,人在車裏進不去、出不來的境地。
她給孔思逸打電話,沒人接。
給孔市長打電話,沒人接。
就在她把心一橫,打算撥110的時候,孟臣和的電話打了進來。
“媛媛,你們在哪裏?”
孔思媛頓時猶如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將自己目前身陷囹圄的情況說了。
孟臣和聽完,先是擦了擦腦門子上的汗,然後,一路小跑到店後麵的小巷子。
果然見一輛白色的凱美瑞開在了巷子裏,巷口隻露出一小節車屁股。
孟臣和歎了口氣,道:“媛媛,伯母是怎麼把車開進去的?”
孔思媛瞟了一眼身旁暴怒中的孔母,小心翼翼的措辭,“你知道的,油門和刹車是相鄰的。”
打量了一會兒,孟臣和自問找不到什麼好的方法把車子弄出來,道:“直接退出來吧。”
“車子會毀了的。”
孔母的聲音。
“伯母你先倒車出來,我一會兒找人看看能不能把車修好,行嗎?”
“這是孔老頭送我的。”
那就是必須要修好了!孟臣和眼皮跳了幾下,道:“我肯定能找到人把車修好,行嗎?”
再三勸說下,孔母終於答應先把車開出來。
開是開出來了,那輛凱美瑞也已經慘不忍睹。
好在隻是“外傷”,沒有“內傷”。
孟臣和打電話給相熟的修車廠,修車廠很快派人來把車取走了。
這一番折騰下來,孔母也沒了開店的興致,招呼著孟臣和吃飯。
一路上,孟臣和總算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孔母新買了一個導航一直沒用,孔思媛上車就開始搗鼓,接著,就提議試用一下。
孔母覺得自己家到店裏這段路她閉著眼睛開都是沒問題的,就開了導航,選了最近的那一條路跟著開。
結果,就一路到了小巷口。
孔母一看情形一對,忙踩刹車,誰知踩錯油門,一下就衝進了小巷。
對此,孟臣和隻有一個感想——孔思媛,你不是抱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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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孔母說要請客吃飯,但孟臣和怎麼好意思讓孔母買單?點完菜借口去洗手間就順路把單買了。
孔母本不是難伺候的人,雖然對孟臣和惦記著自己家小母雞的事情心有芥蒂,但,今天孟臣和在她陷入窘狀的時候幫了把手,於是,連帶的,心底對孟臣和的印象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