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抓疼我了。”安雅的精致的眉頭皺了起來,尖叫著,柳夢茹聽到了女兒的聲音,連忙放開了她的手,“抱歉,我隻是一時有些著急,是不是弄傷了你吧。”
“沒事的,媽。”韓玄豐伸手拍了怕柳夢茹的背,輕聲安撫嶽母,“你別急,爸不會有事的。”
聽到了韓玄豐的話,柳夢茹把注意力放到了女婿的身上。
安雅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真是糟糕,剛剛媽手上用力,戒麵劃破了她的手,安雅讓路過的護士給自己拿創可貼,忽然覺得今天一天真是晦氣極了。一早晨的時候知道安嫻不會過來,之後是爸爸忽然情況危機,現在又被弄傷了手。
“剛剛你提到保險櫃。”韓玄豐的目光變得幽暗,開口詢問起了柳夢茹那個保險箱的事情。
“什麼保險櫃啊。”安雅因為自己的手上受了傷,語氣也有些不耐煩,“明顯爸爸不想讓人碰那個保……”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了韓玄豐對著自己使了一個手勢,她硬生生止住了自己的話。
“媽,你剛剛說,每年爸都會給安雅準備生日禮物,放在保險箱裏。”韓玄豐見著妻子不再說話,就對著嶽母說著。
“是啊。”柳夢茹點頭,解釋說,“這是從生下了她之後,他就開始準備的,說是要把最好的禮物送給小公主,所以這些年在外出差的時候,凡是見到了精致好看的,都會收藏下來,放在保險櫃裏,他曾經告訴我,他現在準備的禮物,足夠送到安雅三十歲。”
安雅聽到了這裏,心裏也是感動,她一直以來都是知道父親是寵愛她的,而她自從有了韓玄豐了之後,無形之中,她心中的依靠已經從父親到了韓玄豐這裏。今天從母親的話裏,她再次讀懂了曾經的父愛,此時眼淚也流了出來。
“你這個小傻瓜。”韓玄豐讓柳夢茹坐了下來之後,上前摟住了妻子,拇指擦去了她細膩臉頰上的淚水,“今天是你的生日,小壽星呢,哭什麼哭啊,你爸爸要是知道,也會不高興的。”
“是啊……”柳夢茹喃喃地說,“安嫻說了,他不會有事的。”
聽到了安嫻這個名字,安雅是從未覺得如此刺耳過!胸腔的憤怒滿溢,那憤怒把眼眶裏的淚水都蒸發得幹幹淨淨,正要噴薄而出,卻被韓玄豐按捺了下來,“別擔心,不會有事的,不過你剛剛說了那個保險櫃裏的生日禮物,不如我們一塊兒去把今年的禮物拿出來吧。”
柳夢茹的神色有些猶豫,剛剛就是因為聽到了自己提到保險櫃,丈夫才會突然陷入到了這樣的狀況。
韓玄豐卻繼續說,“你想想啊,今年的生日,爸還在床上,他肯定也是想要親手把禮物送給安雅的,現在雖然昏迷了過去,但是要是知道了我們取過來了禮物,一定會高興地醒過來的。”
柳夢茹的表情有些微動,韓玄豐的手指摩挲著妻子的手背,示意她開口說話,安雅就說道:“媽,我覺得玄豐說的有道理。”
柳夢茹的心底有一個聲音告訴她不行,但是韓玄豐說的有道理,加上女兒也勸說她,她抿著唇,低低說道:“恩。”
韓玄豐的嘴角翹起了詭異的弧度,剛剛在病房裏從他的角度可是看得分明,自從嶽母柳夢茹提到了那個保險櫃,安瀾禹的表情除了震驚之外,還帶著驚恐,似乎很是害怕和擔憂柳夢茹會打開那個保險櫃。之後更是急症發作,暈了過去。安瀾禹要是好不了,才是最好的,韓玄豐是打定了主意要打開那個保險櫃!
進入到病房裏搶救的人,還有宋一生,等到安瀾禹的情況稍稍穩定下來了之後,他站在門口,隔著薄薄的門板聽到了韓玄豐的話,之後再看到了韓玄豐的表情,宋一生若有所思地看著病床上的安瀾禹。
安瀾禹的眉頭緊緊皺著,手背上的青筋都浮現了出來,雖然沒有睜開眼,也可以感受得到他的焦急的情緒。
宋一生的想了想,從口袋裏給安嫻撥打了電話,簡明扼要地說了剛剛發生了的事情。
安嫻正在和舒可心對戲,此時接到了宋一生的電話,問:“怎麼了?”
“剛剛安瀾禹的情況忽然轉危……”宋一生簡明扼要地說。
“怎麼會?”安嫻說道,對著舒可心歉意地笑了笑,拿著電話,提起裙擺出了臥室的房門,“上一次你也複查過了,他的身體恢複的很好,本身有很強烈的求生的欲望,怎麼會忽然就轉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