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停了下來,穆遠已經帶著歐陽謹來到了醫院的門口。“下車了。”穆遠小心翼翼地說,讓歐陽謹意外受傷本來就讓穆遠心裏帶上了濃濃的內疚感,因而語氣也溫柔了不少。
也許是受傷的地方確實很痛,歐陽謹沒有繼續跟穆遠慪氣,而是自己走下車子徑直走向了醫院。但是剛剛走下車子,受傷的地方一陣刺痛,又蹲在了地上。看著歐陽謹蹲在地上,穆遠連忙跑過來,扶起了歐陽謹。
“走開,誰要你扶我。”歐陽謹推開穆遠,但是受傷的地方又是一陣刺痛,忍不住還是蹲了下來。
沒有理會歐陽謹的小脾氣,穆遠小心地扶起歐陽謹,往醫院走去。
“你坐在這等我,我去掛號。”走進醫院,穆遠把歐陽謹扶到等候的椅子上坐下,徑直走向了掛號的地方。而歐陽謹坐在椅子上,想起穆遠導致自己受傷,眼眶中的淚水又不爭氣地流了下來。醫院裏人來人往,都忍不住看著歐陽謹,不少人都在心裏腹誹是誰忍心讓如此漂亮的女生哭得這麼傷心。
歐陽謹想了想,還是拿起電話撥通了秦浩天的電話:“喂,浩天哥,你能來醫院看我嗎?”歐陽謹的語氣中帶著哭腔。
“小謹?你怎麼了?”秦浩天吃了一驚,不明白為何歐陽謹會突然進了醫院,關心地問。
“你別問那麼多好麼?我被人欺負了,現在在醫院,你快來。”歐陽謹哭著說。
“好,我剛好在醫院的附近,我現在馬上過來,你等一下。”秦浩天掛掉電話,此刻他正在離醫院不遠的地方進行一個便利店連鎖計劃的談判,聽到歐陽謹出事,秦浩天連忙把剩下的工作都交給自己的助手,急急忙忙就往醫院趕。
停下車子,秦浩天衝進去醫院,卻見歐陽謹正坐在候診室的椅子上留著眼淚,而穆遠正蹲在歐陽謹的身邊。
“我先帶你進去就診好嗎?”穆遠小心地說,看著哭泣的歐陽謹穆遠一陣無奈,一直以來穆遠都沒有試過如此低聲下氣地對待一個女孩子,一直以來圍在他身邊打轉的女孩子都不少,而歐陽謹的發難讓穆遠感覺手足無措。
“我不用你裝好人!”歐陽謹哭著拒絕穆遠的示好,此刻歐陽謹的心裏穆遠就是世界上最可惡的惡人,讓她受傷。
“我真不是故意的……”穆遠連忙解釋,但是歐陽謹幹脆直接別過頭去不再看一旁安慰的穆遠。
轉過頭,歐陽謹看見秦浩天正站在候診室門口,馬上驚喜地叫了起來:“浩天哥,你來了?”此刻歐陽謹的臉上還帶著淚水,卻又綻放出最美麗的微笑,如同雨後的花朵一般美麗而動人。
“嗯,小謹,你沒事吧?”秦浩天快步走到歐陽謹麵前,蹲了下來。
“是你?”穆遠看著突然出現的秦浩天,驚訝地問。他沒想到這個世界竟然如此地小,歐陽謹要找的人竟然就是秦浩天。
“嗯,小謹她告訴我說受傷了,我就馬上趕過來了。”盡管心裏還是擔心歐陽謹的傷勢,但是秦浩天還是禮貌地跟穆遠打招呼。
“浩天哥,你,你們認識?”看著秦浩天跟穆遠寒暄,歐陽謹驚訝地問。在她並不複雜的世界裏,秦浩天是這個世界上她最重要的人,而穆遠則是她最討厭的人,無論如何歐陽謹也想不明白自己一直喜歡的秦浩天為何會認識此刻在自己心中就是世界上最大的惡人的穆遠。
“嗯,碰過麵。”秦浩天溫柔地回答,跟穆遠的接觸不多,也實在算不上是朋友的關係,秦浩天的世界裏朋友實在是非常少。
“哦,還好。”歐陽謹輕聲說,拍了拍並不算挺拔的胸部。在她看來自己的浩天哥跟穆遠這樣的人扯上關係是不可饒恕的,盡管歐陽謹大小姐脾氣,盡管歐陽謹總是任性而苛刻,但是實際上歐陽謹的世界非常單純,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而在她看來秦浩天就是最好的人,穆遠就是最讓她討厭的人。
“我先送你到病房去。”秦浩天溫柔地說,攔腰抱起歐陽謹,往診室走去。
走進診療室,秦浩天焦急地說:“醫生,我朋友受傷了,麻煩你為她檢查一下。”
“好的,把她放椅子上,我為她做幾個簡單的檢查。你先到門外等候一下。”
“好的,那麻煩你了醫生。”秦浩天給醫生道了謝,小心地把沈梓恩放到了鋪著潔白的床單的床上,如同擺放的是世界上最珍貴的也是最脆弱的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