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裏一片安靜,隻有時鍾走動的聲音仍舊在“滴滴答答”地響。安靜的別墅仿佛沒有任何一個人一樣安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梓恩卻依舊睜著眼睛無法入睡,她看了看旁邊的秦浩天,卻似乎已經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秦浩天早早醒了過來。走到陽台往大海望去,太陽還在水平線下麵,天邊隻是露出了魚肚白。看了看仍舊在沉睡的沈梓恩,沈梓恩緊緊皺著眉頭,仿佛正在做著什麼噩夢。秦浩天突然覺得心裏一陣心痛,突然有衝動想給沈梓恩送上一個吻,撫平她受傷的心。但是想起自己的目的,秦浩天還是忍住了。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秦浩天徑直走出了房間離開了別墅。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駕車離開別墅的時候,沈梓恩同樣站在房間的陽台上一臉哀傷地看著秦浩天遠去的座駕。
“浩天,你今晚回來吃飯嗎?”已經晚上7點了,沈梓恩看了看鍾,卻已經沒有秦浩天的消息,想了想,最後還是撥通了他的號碼。
“不了,我今天很忙,不用等我了。我先掛了。”望著傳出忙音的手機,沈梓恩苦笑著搖了搖頭。從北海道回來已經連續一個星期了,秦浩天卻仍舊是對她如此冷淡。本以為秦浩天那天的冷淡隻是因為在北海道時候的不如意,卻沒想到回來已經一個星期秦浩天對她仍舊是如此冷淡。每天秦浩天都到深夜才回來,而次日太陽還沒升起就會離開家裏。沈梓恩總是希望用自己的溫柔融化秦浩天的心,每天沈梓恩都會做好了便當送到秦浩天的辦公室。可惜的是每次沈梓恩都見不到秦浩天,隻有秦浩天的助理告訴她秦浩天在開會,讓她放下便當就可以。而沈梓恩每天晚上同樣會在家裏做好一頓豐盛的晚餐,即使秦浩天不回家吃飯她也會一直把飯菜放在餐桌上等待秦浩天的回來。可惜的是每天沈梓恩醒來都會看見自己前一天做好的飯菜原封不動地放在飯桌上。
秦浩天已經有三天沒有回來了,也已經有三天,她沒有見過秦浩天了。而奇怪的是,回到台灣之後的這段時間裏,司徒非總會準時出現在別墅裏,帶她去醫院複檢,但是每當沈梓恩對司徒非問起秦浩天的情況,司徒非要不是扯開話題要不是直接說不知道。盡管明知道司徒非肯定知道秦浩天的下落,但是司徒非自己不願意說沈梓恩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在這三天的時間裏,秦浩天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給過她,沈梓恩經常在想,這份感情,究竟該何去何從?
掛掉沈梓恩的電話,秦浩天從文件中抬起頭來,望著夕陽下沉的天空,撥通了司徒非的電話:“梓恩的身體怎樣了?今天有好點了嗎?”提起沈梓恩,她那純真無暇的臉容又出現在秦浩天的麵前。沈梓恩快樂的笑,沈梓恩傷心事的淚,一點一滴又浮現在秦浩天腦中。沈梓恩的臉容如同一把最尖銳的刀子,刺進他的心中。
“已經拆了石膏,沒什麼事了。我說你,關心人家為何不去看看她呢?這樣折磨她也折磨你自己,有必要嗎?”司徒非無奈的聲音在電話裏傳來。
“麻煩你了小非,我現在有事,改天再聊。”秦浩天連忙掛斷了電話。司徒非的話讓秦浩天無言以對。秦浩天實在不知道自己要怎樣麵對這份感情,如同沈梓恩一樣,秦浩天也實在不知道何去何從。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的一點半,秦浩天歎了口氣,走出了辦公室。“Terry,我有點事要出去,如果有人找到你先讓對方等下。”秦浩天對自己的助理布置了下去。
“好的,秦總。” Terry答應了下來,心中卻是有點不解,秦浩天這幾天都在這個時間出去,但是作為秦浩天的助理Terry卻知道秦浩天並不是去見客戶。作為工作狂,秦浩天這樣每天出去卻並不是為了見客戶實在是少見。
秦浩天徑直駕車來到家家樂超市,在超市對麵的露天咖啡座坐了下來。不出秦浩天所料,五分鍾後沈梓恩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盡管距離相隔很遠,但是秦浩天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沈梓恩的身影。沈梓恩走得不快,也許是由於小腿的傷口剛剛拆了石膏的關係。看著沈梓恩的身影,秦浩天一陣心痛,卻又是一陣溫暖。沈梓恩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到超市來的消息是魏斯告訴他的,盡管好幾天的時間沒有見過沈梓恩,但是秦浩天仍舊對沈梓恩的行蹤一清二楚。而秦浩天也不明白的是,自己每天都會在這個時間到超市的對麵點上一杯咖啡,遠遠地看著沈梓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