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了,但是很久很久了。”秦浩天的臉上也帶上了笑容,盡管隻是嘴角稍稍往上彎了一點,但是毫無疑問秦浩天的心情已經好久沒有這麼放鬆了。
“小時候我們經常打架,但是那時候的生活好像更加快樂呢。”司徒非笑著說,想起小時候的事情,司徒非開心地笑了起來。
“是啊,長大以後我們都成了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但是我們好像這樣快樂的日子少多了。”聽著司徒非的話,秦浩天也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心情也隨之愉快起來。
“浩天,你知道麼?”司徒非突然說話了。
“嗯?什麼?”秦浩天疑惑地問。
“你知道嗎,我們想把田佩妮介紹給你是因為我們不想看見你一直沉浸在悲傷當中,梓恩是個好女孩沒錯,但是你一直都沉浸在這樣的心情中不會是一件好事。我跟你做兄弟這麼久了,難道我不知道你的想法嗎,但是,難道做兄弟這麼久了,我難道能看著你沉浸在悲哀當中嗎?”司徒非無奈地說,跟秦浩天打完一架,兩人仿佛回到了童年的時候,也仿佛重新能夠對彼此敞開心扉。
“既然你知道我的心,那麼你應該明白別的女人根本占據不了她的心,她現在對我來說就是我的全部。”秦浩天無奈地說。
“浩天,但是你這樣沉浸在過去中也不是辦法,你總要走出來的,難道一直找不到梓恩你就一直不走出來嗎?你還要有你的生活。”司徒非無奈地說。
“但是,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很內疚很難過,現在梓恩已經沾滿了我的整個心。其實思念是種子,隻要有一點小小的思念就會瘋狂生長瘋狂蔓延,梓恩現在已經在我的心裏紮了根,即使以後一直找不到她,即使以後她一直都不再出現在我的麵前,但是我的心仍舊會為她空著,我仍舊會繼續找她,等她,直到我走不動的一天。”秦浩天的淚水已經流滿了整個臉膛,但是把心中壓抑了很久很久的想法都說出來以後自己的心似乎輕鬆了很多,一直以來秦浩天都習慣把一切壓在自己的心裏,他總是偏執地認為自己能夠撐起一切以為自己能解決一切,在司徒非跟他說用感情報複的時候他也曾不屑一顧,他以為他自己永遠擁有一把能夠斬斷情絲的慧劍,但是所有所有的傷所有所有的痛一直埋藏在心底並不會自動痊愈,傷口隻會越來越深疼痛也會越來越烈。一直以來秦浩天都不會哭不會流淚不會累,但不代表秦浩天真的沒有感情不會傷不會痛,而秦浩天隻是把淚水留在自己的心裏,隻是把傷痕藏在心裏最深處的地方。
“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但是作為兄弟,我真的很想你能夠快點在傷痛中走出來,也許需要的時間很長,但是你也要有這個念頭。”司徒非無奈地說,隻能退而求次地要求道。如果說世界上有一個最了解秦浩天的人那個人一定是司徒非,多年的兄弟讓他們有了非同一般的默契。秦浩天的傷感,秦浩天的痛除了他自己隻有司徒非最清楚,而不斷地希望撮合田佩妮與秦浩天也是司徒非的用心良苦罷了。
“我知道你的擔心,放心吧,我沒事,把一切都說出來以後心情好多了。”秦浩天笑著說,隻是淚水仍舊掛在他的臉上顯得有點怪異。
“抱歉。”司徒非突然笑著說。
“說抱歉的人應該是我吧?別忘了我們是兄弟,你內心的想法我同意清楚。”秦浩天笑著說,他知道司徒非是特意跟他打這一架,就如同司徒非對他的了解一樣,他同意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司徒非的人,甚至比司徒非的未婚妻歐陽謹更甚。他知道,司徒非是用這種方法讓他放開心中的枷鎖,他也知道,司徒非知道此刻讓他接受田佩妮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是他更知道,即使明知道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司徒非仍舊會做,仍舊會不斷地做,因為他們是兄弟。
“好了,不要再說這些惡心的東西了,我們是兄弟不是姐妹,不是麼?再這樣下去也許我們要被別人懷疑我們的性別了。”司徒非笑著說,此刻他臉上的笑容重新變回了陽光的笑容,重新變回了讓人舒適的笑容。
“嗯。”秦浩天沒有再多說什麼,是的,既然他們是兄弟,那麼他們不需要再對彼此多說什麼,因為兄弟之間是不需要說抱歉和謝謝的。
而辦公室外,把耳朵貼在辦公室的木門上的田佩妮眼眶也濕潤了起來,並不理會沈氏裏的員工看向他的奇怪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