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們這兒新來了個彈鋼琴的,彈得不錯,來兩首給哥幾個聽聽。”其中一個敞開花襯衣的胸口,露出紋身的小混混向酒吧老板說。
“啊?”酒吧老板呆了呆,這幾個小混混估計連鋼琴是個什麼玩意都弄不清楚,更不知道什麼是彈得好彈得不好,為什麼會問這樣的問題呢?
“沒聽見雞哥的話麼?”另一個脖子上戴著巨大銀項鏈的小混混不耐煩地推了老板一把,脖子上的銀項鏈看上去就如同狗鏈一樣刺眼。
“啊,好的,雞哥,我馬上去安排。”老板連忙點了點頭,小跑到演奏的舞台上向沈梓恩吩咐起來。
聽見老板的吩咐,沈梓恩有點無奈,畢竟她知道這幾個大老粗毫無疑問不懂欣賞音樂,無論他們是因為什麼原因要讓自己演奏都不會是一件好事。但是沈梓恩畢竟已經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高傲的沈家大小姐,她也知道自己現在既然在這兒打工有很多事情自己都要做,即使自己不樂意。而不涉及到自己原則的事情,沈梓恩也不會過於堅持,畢竟沈梓恩需要做的是盡快賺到錢還給沈梓恩,因此沈梓恩對每一份工作都非常珍惜。
沈梓恩坐在鋼琴前,定了定神,開始彈奏起來。她彈奏的是神秘園的樂曲,不小眾,但是同樣動聽。而台下的觀眾都聽得如癡如醉,畢竟沈梓恩當初就是被評價為有潛力成為超一流鋼琴演奏家的天才,雖然四年的時間沈梓恩都沒有碰過鋼琴,也會有點生疏,但是幾天的時間還是讓沈梓恩重新熟悉了當初的感覺,而等級是永恒的東西。
唯一例外的是幾個來收保護費的小混混,沈梓恩的猜測沒有錯,這幾個小混混根本就不懂什麼是音樂,但是他們同樣很著迷,而唯一不同的是他們著迷的是沈梓恩的臉蛋。畢竟在酒吧裏麵總會有不少的女孩,而這幾個小混混盡管不入流,但是在這條酒吧密布的地方也算得上是小小的一號人物,不少人都要小心翼翼地侍候著他們,每天晚上找一個女孩帶回去快活一晚上還算不得什麼特別困難的事情。但是既然是可以隨便給這幾個小混混帶回去的女孩當然不會是高檔到哪兒去的貨色,跟沈梓恩相比更是差了十萬八千裏。而這幾個小混混看著沈梓恩,覺得沈梓恩不僅僅是相貌出色,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也比那些他們經常能帶回去快活的女孩高出了不止一個等級。當然,這就是氣質,可惜的是氣質這樣深奧的詞語這幾個小混混是完全不懂的。
“雞哥,這個小妞真不錯。”帶著銀項鏈的小混混小心翼翼地對敞開胸口的小混混說。
“嘿嘿,是不錯,就不知道床上功夫怎樣。”被叫做雞爺的小混混淫笑著說。
“雞哥這個晚上不就可以試試了?”另一個小混混也連忙過來拍馬屁。
“哈哈!是啊,不過你們放心,我雞哥一直都是個有義氣的人,不會忘了你們的!你們都能試試!”雞哥笑著說,在他看來女人都是不重要的東西,是他們的玩具罷了。
“謝謝雞哥!”幾個小混混連忙道謝,本來以為他們的老大會獨吞這個相貌身材對他們來說不啻於天仙一般存在的女孩,沒想到他們的大哥還是願意跟他們分享。
這個時候,沈梓恩的彈奏也結束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在鋼琴前走了下來。她並不願意繼續演奏下去,畢竟對牛彈琴的感覺並不好,更何況對方是幾個小混混。而小男孩也懂事地走到了台上,開始吹奏自己的瑟斯風。
“媽的,什麼玩意!”突然一個小混混站了起來,狠狠地把手中的酒杯摔倒了地上。而他的大嗓門也讓整個酒吧的人都往他看過去,小男孩也不得不停止了吹奏。
“我們雞哥是讓那個小妞來給我們彈琴,誰讓你來吹這個玩意,要吹老子也要找個小妞來給老子吹簫,聽你吹這個玩意有什麼意思!”小混混的話一出口就讓酒吧裏麵的顧客更加大皺眉頭,畢竟他們都是來安靜地享受音樂的,而這樣的粗言穢語無疑讓他們非常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