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沆也是築基期的修為,耳力自然是極好的,他原以為雪獅是和柳瑟契約了,隻是他萬沒想到,這孽畜竟然和青玄峰的尹青歌契約了,這倒是不好辦了。不過現在他還有時間,趁著現在解決了雪獅,自然可以杜絕麻煩。
隻見,聶沆的攻擊更加凶狠了,好像隨時都可以要了雪獅的命。他騰空而起寶劍一揮而下,削下了雪獅額頭上的一縷鬃毛。後者猛烈地退了幾步,若不是如此,恐怕它的小命,就交代在這裏了。
“住手。”趙成梁的聲音很冷,可足以阻止這場戰鬥了。
聶沆不甘心的停下了手,趙成良是青玄峰的峰主,他終須是要給他些麵子,更何況他根本沒有本事,跟趙成良對抗。
“青玄峰的靈獸還是由青玄峰處理吧,就無需聶峰主代為管教了。”
眾人皆是微微一愣,這雪獅怎麼就成了青玄峰的靈獸了。
趙成良心情很好,願意為他們解釋一二,道:“這些日子在獸場,雪獅和青歌早已有了感情。更何況青歌救了它一命,所以他們就契約了。”
聶沆的心裏很不是滋味,風孤平曾說過,雪獅是任由他受傷,冷眼旁觀這一切。根本沒有出手的意思,可是隻是短短幾日,他就和尹青歌契約了,這也怪不得他不平衡了。
然而,他卻未曾忘記,站在一旁的柳瑟,他狠狠的瞥了她一眼,道:“潘雪柳被月熊擊殺的時候,你可在?”
“弟子在。”
“那你為何不出手相助!”聶沆的臉有些猙獰,甚至有些發黑。今天他的臉麵都丟盡了,一股子怒火無處可發,所以對著柳瑟發作了。
對此,柳瑟嗤之以鼻,不過她麵色平穩,並未有任何表露,道:“弟子的實力,不如潘師姐一半,更無法比擬風師兄,自保都成了問題,月熊堪比築基期修士,弟子衝上去,豈不是螳臂擋車。”
聶沆仿佛被這句話,喚醒了理智,可是他卻不甘願如此,潘雪柳死了,風孤平傷了,雪獅跑了,一切的一切,柳瑟就是罪魁禍首,如今她平靜的指責自己話語,更是讓他難堪至極,他狠狠地握緊拳頭,青筋暴跳起來,冷嗬道:“那你為何不去死!”
一句平穩至極的話,足以寒了弟子心,對,他們是外門弟子,不過也是人,講究一個歸屬感,如今聶沆的一舉一動,無疑是對於他們的瞧不起,內門弟子死了,外門弟子也要陪葬嗎?
憑什麼!
當然這一切皆是其餘五峰願意看見的,五位峰主含笑的坐在椅子上,看戲一般的瞧著事情的發展。
“照著峰主的意思,我應該陪葬了?”柳瑟淡漠的說道,她已經同馴獸峰撕破了臉,不在乎再撕這一回了,隻要青玄峰能保住自己,那麼她還是有活下去的希望的。
尹青歌曾經說過,趙成涼欣賞有膽色之人,那麼她就做給他看!
餘光能夠看到,尹青歌和趙成涼耳語,眼前則是柳瑟狂妄自大的臉,聶沆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了其中的道道,想要拿馴獸峰當跳板也要看他答不答應,想罷,他不再估計峰主的顏麵,翻手拿出一把長劍,奔著柳瑟直勾勾的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