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澀的聲音，傳遞而出，卻沒有了平日裏的笑意，道：“住手！住手！”
潘劍塵打了許久，甚至沒有管九涯白的話語，終於他看著奄奄一息的尹青歌發笑，道：“嗬，當一隻狗，還要搖搖尾巴呢，你呢？連一個狗都不如，看看你的主人，能管你什麼。”他死死地抓著，尹青歌的頭發，就要往鍋上蹭。
“住手！”終於潘劍塵能聽清九涯白的聲音了，他癲狂的笑著，又狠狠地踢了尹青歌一腳，仰天長嘯，道：“你們還有今日，你們還有今日！哈哈。”
“你就是個瘋子！”尹青歌不甘示弱，即便是倒在地上吐血，他也不會求饒，他是南渠國大將軍尹國平的兒子，他不能丟了尹家的臉。
“對！我就是瘋了，我早就瘋了！”潘劍塵毫不猶豫的承認了，他狠狠地指著九涯白的臉，恨不得將他撕碎道：“他究竟哪裏好，哪裏好！為什麼所有人都崇拜、愛護他，你也是，師父也是，二師姐也是！”
突然，他癲狂的跪了下來，滿臉盡是淚痕，瘋狂道：“我愛了師姐十三年，十三年呀！我費盡心思進入青玄峰，我千辛萬苦讓師父收徒，我拚命的保護她，甚至不惜一切，結果呢！結果呢！”
“你輕而易舉的得到了師姐，甚至多次同她曖昧不清，你招惹了那麼多女人，還不夠嗎？為什麼還要招惹她，我隻有她！隻有她！師姐是個弱女子，她不會保護自己，即使被人占盡了便宜，都無力自保。”
“自從我看見，你從師姐房裏出來的那日起，我就心碎了。你們相愛，我就祝福你們，可是你呢！可是你呢！左擁右抱，左右逢源，師姐卻隻能越來越冰冷，用外殼將自己隱藏起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她是那麼的美麗動人，她是那麼的可愛，我不能讓她被你糟蹋了，我不會放過你，不會放過你的！我要替師姐報仇，我要將你碎屍萬段，我不要再讓師姐傷心了，再也不要了！”
潘劍塵癲狂，甚至是發瘋，可是每一句話，都是隱藏了多年的心底話，誰沒有個外殼，他的外殼就是溫文爾雅，可是這不是真正的他！不是！他做了這麼多，都是為了慕容漪，可是老天爺，都是為了慕容漪！
“我沒說過，我傷心了。”黑暗之中，淡漠的身影，款款走了出來，環佩叮當，仿佛是最好的交響曲。
慕容漪的眉眼如畫，精致的好像是老天爺最滿意的畫作，可是她卻瞪著那雙眼睛，根本無法掩飾住其中的怒火，道：“你說你妒恨大師兄，可以！可是你說為了我，不好意思，我不信！”
“師姐……”潘劍塵瘋狂的擦著臉上的淚痕，道：“你怎麼來了？”
“師姐的辦法真好，早就猜到了他喪心病狂，一定會來找大師兄報仇的。”第二道身影也走了出來，可卻沒有慕容漪那般平靜，而是濃烈的怒氣，仿佛可以殺人一般。
柳瑟的纖纖玉手，緊握著一把寶劍，這是她從清風閣帶出來的，隻使用過一次，可是今日她又再次把它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