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小丫頭乖多了,道:“我叫南安柔,南是皇姓,出了門就不能用了。”
“那你母親是安家女?”安家女沒有理由認識太子,身份懸殊差距太大了。
“我母親是安家嫡女,我們一家人常去狩獵,父王給安柔烤魚,可香了。”
昔日裏……
他們經常去狩獵,太子哥哥也給她烤魚,那時有父皇有母後有哥哥,真好……
“後來呢?”
“後來……安柔的母親病了,父王將安柔接進宮,皇上封安柔做了郡主,我……”小安柔落寞的低下頭。
“怎麼了?”
“母親說過,如果安柔進宮,母親就不在了,所以要安心的呆在宮裏,這輩子不能出來,可是安柔想母親。”
恐又是什麼難言之隱吧,父皇和太子哥哥,絕不是草率之人,想必其中定有緣故,隻是柳瑟卻無心去問,道:“你怎麼跑到著荒山野嶺?”
“有一個壞叔叔闖入宮中,殺了好多人,父王帶著我跑了出來,將我放在此處,說等會來接我,安柔等了好幾日,卻……”
“沒來人。”柳瑟眉頭一緊,太子哥哥絕不是食言而肥之人,更不會將一個小丫頭仍在山裏多日,必定是遇到什麼麻煩了,沒來接她隻有兩個可能,第一他出事了,第二他派的人出事了。
隻是……
這兩個字可能,都不是什麼好結果,柳瑟有些急了,她心心念念的家人,絕對不能出事呀!
她瞥了一眼安柔,微微一頓,這個丫頭風餐露宿,吃了不少苦頭,她不能放任不管,倒不如帶在身邊。
她抱起小安柔的身子,道:“跟姐姐走可好?”
“可是父王會擔心的……”
“我會同你父王說的。”現在南渠國是何情況,她還不知曉,萬一太子哥哥在敵人手裏,到時候恐是麻煩,想罷,她倒是更加堅決。
安柔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她已經累了好幾日了,趴在柳瑟的懷裏,安靜的睡著了。
柳瑟苦笑一聲,卻沒有帶孩子的經驗,她穩住雙手,拖住了安柔的小屁股,踏空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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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張蔓延在空氣裏,濃鬱的血腥味,傳遞在整個大殿之中,驟雨侵襲而下,順著屋簷滲透進屋子,原本潮濕的屋子,頓時變得更加狼狽。
“太子如何了?”太子妃緊張兮兮的問道。
“受了很嚴重的內傷,恐是……”
“不行!一定點、要救太子,他是南渠國最後的希望了。”太子妃有些急了,死死地抓著太醫的胳膊,道:“皇上不知所蹤,公主不知去向,小郡主也丟了,若是太子出了事,我就砍了你的腦袋。”她的聲音有些歇斯底裏,怒氣噴發出來,恨不得要吃人,她吃了很多苦了……
自從陌生修士打上門來,她同太子逃亡數日,終於跑到了偏僻的行宮中,這裏常年失修,經常漏雨,他們還不敢出門尋找食物,硬生生的在行宮中餓了數日。還是路過的乞丐,發現行宮裏有人,這才送來吃食,勉強保住一家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