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瑟坐直了身子，感受著自然的能量，全身上下都感覺到顫抖，她的靈台中閃過幾個光點讓她摸不透，突然，一股劇痛傳來，記憶的篇章像是打開了一個小門。
金黃色聚在眼簾之前，圍繞著靈台打轉，像是一道火焰，第二個水晶亮起了，那是綠樹的顏色，柳瑟卻早已經知曉了。
金色流淌進來，柳瑟的整個身體感到無比冰冷，兩種溫度交接著變化，水晶亮了起來，這是金係！與此同時一陣風的呼喚傳來，這是風的力量。
赫文錦這回可是坐不住了，她……她……她新收的學生，居然是四係……
四係對於築基期的修士，是雞肋般的存在，可是對於突破的金丹期的修士而言，這根本就是天才的象征。
她緊緊地握住拳頭，激動萬分的看著柳瑟的變化，難道她還能有感應嗎？
柳瑟果然沒讓她失望，她隻覺得自己被包裹在濃烈的冰窟中，寒冷的冰霜已經將她包裹在內，她的身體像是靈泉一般，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這是水的氣息。
冰係的水晶也亮了起來……
半晌……沒有聲音，赫文錦沒有打破著沉重的氣氛，柳瑟收回了感應，因為她已經感受不到任何的屬性了，當她抬眸看向赫文錦的時候，她就像一座雕像樹立在風中。
石化……赤裸裸的石化，赫文錦半天沒有接受這個事實，五係天才，大陸唯一的天才，居然是她的學生，她簡直無法吸收這個令人驚異無比的消息。
“老師？老師？”柳瑟出言喚了兩聲，這才把赫文錦的思緒拉了回來。
赫文錦像是看一個怪物一般，她咳嗽一聲道：“大陸上沒有五係天才，單憑你這份屬性感受能力，就會被人供奉起來。”
“咳咳。”柳瑟突然想到別人把她放在台子上拜祭，這也未免太可怕了，道：“五係靈根是廢材中的廢材。”
“不！你已經突破了金丹期，要知道五係是多麼可怕的存在，隻要你的丹田裏還有靈氣，你的靈根就不會空虛，萬物相克，你沒有畏懼，這就是五係的可怕！要知道五係突破金丹期，根本就是天方夜譚，可是你居然做到了，而且還如此年輕！其實你可以考慮再選擇一位老師，畢竟……你實在是……”妖孽兩個字卡在赫文錦的嗓子眼裏，這是她尋找到最美好的形容詞，最起碼比變態和怪物強多了。
“你是一位好老師。”單衝赫文錦的這句話，柳瑟就會跟她學習，而且赫文錦走遍大江南北，比那些隻會提高技巧的老師不知道高出多少倍，柳瑟相信她。
滾滾撩人的溫泉水，泛起波瀾的水花，依稀翻滾在泉下的紋路顯得極其好看。
水嫩無暇的胳膊上布滿水滴，順著白嫩的胳膊滑落而下，青絲之上若隱若現的水珠，泄露了它的疲憊，臉頰間有些紅潤，溫熱的哈氣從泉底遊出，讓人想要昏昏欲睡。
不得不說，赫文錦雖然長得文弱嬌柔，可是骨子裏也是個厲辣的人物，一個下午，按照她給柳瑟的極限安排，活活將她弄得體力不支才肯罷手。
本來赫文錦想要將她留下一晚，隻是柳府的人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柳瑟還是讓樂琴攙扶她回到了轎子，幾乎癱在轎子上，直到這消解疲乏的鶴水溫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