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寒暄幾句天色已經昏沉,劉蘭慧帶著自家的婆子打道回府,依舊是那樣的陣仗,隻是卻讓她多了幾分憂愁。
待劉蘭慧離去後,柳瑟才喃喃道:";柳叔!";
";小小姐!";柳智恭敬道。
";你可有事瞞我?";
";這……";
";銀麵的信是你放在我枕下的,每日我練功的居所,隻有你一人知曉,我出門多日你必定知道我去往何地,你沒有阻攔,反倒是推波助瀾,還有一事我更加納悶,依照你的性格,斷然不會讓我嫁給瘸子,可是你的計謀,無論怎麼走,和親是唯一的出路,柳叔我想問問你,你是想救我,還是想害我!";
";老奴不敢呀!";柳智撲騰一聲跪在地上,狠狠地磕了三個響頭,道:";小姐,一切皆是權宜之計,令狐少爺不是歹人,他定不會做出出格之事的。";
";令狐少爺?又是他?";柳瑟依稀想起,那日山頂上落寞的身影,難不成他同柳夜兩家,有著什麼緣分。
";小小姐!老奴不會害你,一切都是小姐的吩咐呀。";
";母親……";柳瑟微微一顫,道:";母親的吩咐?";
";自是!這門親事乃是夫人定下的,本同夜少爺沒有關係,如此想來,定是小姐一手促成,老奴不知緣由,隻能順水推舟。";
";起來吧!";柳瑟微微一頓,心中倒也了然,她本是這個時代子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是求親標準,雖說她心中有些不願,可是那令狐少爺,本是將死之人,所以一切都不重要了。
她堂堂的金丹期修士,難不成還怕寡婦的名號?當真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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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熾熱,照得池塘的表麵暖洋洋的,一雙玉足踩在水麵上踏水,悠哉悠哉的甚是惹人羨慕。
柳瑟安靜的靠在樹樁上,小腿整個都陷在水裏,手中握著一本古書,有一下沒一下的翻閱著,道:";可有消息了?";
";暫無。";樂琴又心疼的上前,揉了揉柳瑟的額頭,道:";小姐你太過辛苦,且先歇歇吧。";
";無礙的。";柳瑟輕輕的將書合上,無非就是夜家這些事情,倒不是什麼大事,唯一讓她煩憂的,倒是西瓜的身世了,鳶莫名其妙的身死,唯一留下的小家夥,也因為太過虛弱,陷入了沉沉的昏迷之中,一切的線索皆都斷了,她派出去探查的人,至今也沒有消息,真是讓人煩躁的很。
";初冬上街時,看到了二層天的繁華,聽聞很是熱鬧,小姐悶在房裏也不是事,不如出去走走?";
柳瑟微微一愣,她已經許久未曾逛街了,不過如此也好,道:";備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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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紅色的珠簾擋在蓮花座前端,四周骨杆裝飾皆是華麗耀眼,曼陀羅鑲嵌在布匹圍繞其上,迎風吹過還會飛舞幾分。四麵延伸出四根金杆子,那是赤金打造的,四名築基期的轎夫,穩穩地托著轎子,絕沒有半分搖晃,這些人都是柳智從柳家帶出來了,絕對的死忠。
柳瑟頗為滿意的看著轎子的造型,她從未如此高調,竟是有些不太適應,不過同夜家打擂台,倒不是那麼簡單的,所以高調做人便是她的第一步了。
走上了蓮花轎子,身上沾染了一些香氣,那是早已熏在簾子上的味道,座椅邊緣還有幾個暗格,可以隨時整理妝容,倒有些大家閨秀之感。
樂琴等四個丫頭,緊緊地跟在後頭,柳瑟不由輕笑一聲,她們約她出來逛街,合著是被當成猴子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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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這是哪家的貴人,築基期的轎夫呦!";
";噓!你還不知道吧,這是夜家的私生女,可有本事了。";
";一個私生女能有什麼本事?";
";誰知道家主能不能留好東西給她,反正別多嘴就是了,四大家族的事,可不是咱們能渾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