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卻不能讓人知曉,這就是血濃於水的滋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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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片刻,終於安寧了下來,柳瑟便跟隨著婆子,來到了夜老太太的別院。

古藤老樹下,一股溫和的光線折射下來,柳瑟感到了些許溫暖,老夫人的別院格外宏偉,看上去如同一座宅府一般,可這就是她的院子,真看不出來,她還挺會享受的。

柳瑟輕笑邁入了別院的大門,頗為淡漠的掃了一眼屋內的格局。

爐子上還燃著香,濃烈的香氣撲鼻而來,傳遞著它的氣味。桌子上還放著帶有餘溫的茶杯,以及夜曉柔喜愛的香料,看來她是剛剛來過的。

“哎呦,瑟兒來了。”夜老夫人拄著龍頭拐杖,笑盈盈的走出了來,道:“快坐,可想死奶奶了。”

雖然虛假的很,但是柳瑟還是坐在了旁邊,靜靜的看著夜老夫人,道:“老夫人可安好?”

“好好,想你想的緊呢。”夜老夫人微笑著拿起一杯茶,道:“昨日我去看過你爹了,倒想起了很多過往。”

柳瑟笑而不語。

“記得那時你娘初入夜府,同你一般溫婉,一雙眼睛帶有靈氣,我很是喜歡,可惜……她是個福薄的。”

柳瑟見她話裏有話,卻不想順著話茬說下去,道:“老夫人有所不知,我娘便是個烈性,性子火爆著呢,所以很多事都是容不下的。”

夜老夫人幹笑了幾聲,道:“這令狐家也是好的,隻是太過功利了,要知道這幾大家族沒有一個是好惹的。”

柳瑟無奈的笑了一聲,莫不成她以為自己是傻的,拽著自己便可換了腦子?

“令狐少爺待我很好,倒與令狐家沒有什麼關係了。”

“不能好一輩子的,令狐銀身子骨弱,你接下來的生活可如何是好,奶奶心裏愁著呢。”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門婚事自是父母抉擇的,我豈有悔婚之選。”

夜老夫人微怔,倒未想到柳瑟竟是如此想,道:“你可曾想過這是你的終身大事?”

“自是想過的,隻是我身為夜家子女,父母的女兒,自是不可違背了他們的心意,百善孝為先,這便是孝義。”

夜老夫人完全驚呆了,若柳瑟不是從柳雲眉肚子裏出來的,她真想好好地疼愛她嗬護她,如此為家族考慮的女子已然不多了,哪個不是考慮個人前程的,道:“這麼久了,我竟忘了問,瑟兒是何修為了。”若是沒有築基,她便準備些許築基丹,算是補償吧。

“金丹巔峰!”

“什麼!”夜老夫人大驚失色,道:“你再說一遍……”

“金丹巔峰!”

夜老夫人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年紀的金丹巔峰,這……

夜曉柔自認天才,可卻也是築基修為,而柳瑟呢,隻差一步就踏入了元嬰,以後前途無量呀。

一股子悔意席卷而來,單憑柳瑟是高手這一點,她都不該如此對待她呀!

夜老夫人調整著自己的情緒,道:“不愧是夜家的子女呀。”

真是將什麼事情都大包大攬了,柳瑟自出生以來,除了沾有夜家血液以外,還同夜家有何瓜葛?她卻偏要將所有事情,都推到夜家的身上,真是當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