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雲沫扛了一捆又一捆樹苗進來,它伸了個懶腰,一臉好奇,“吼,主人,你太不在乎爺了,一點也不了解爺的愛好,下次,你要帶,就帶幾隻豬腿進來,爺比較喜歡吃豬腿。”
雲沫進進出出好幾次,累得要死,金子還在一旁流著哈喇子,想著它的豬腿,最可氣的是,這家夥懶懶的躺在那裏,一點都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金子,你再唧唧歪歪個沒完,連豬毛都別想了。”雲沫瞪了金子一眼。
這哪裏是靈獸啊,分明是隻吃貨,時時刻刻都惦記著豬腿,還有,她哪裏是主人啊,她分明就是這隻吃貨的長期飯票。
“吼,唔。”見雲沫瞪著眼,金子哀嚎一聲,“主人,爺不說話了,你就當爺是空氣,不存在。”
“……”雲沫滿頭黑線。
這家夥一身金燦燦的毛發,又拉風又晃眼,她能將它當空氣嗎?能嗎?
將樹苗擱在仙源福境裏吸收靈氣後,雲沫累得不行,也困得不行,她懶得再和金子這隻沒逼格的靈獸廢話,一念口訣,眨眼就到了外麵。
“啊。”她剛回到茅屋,就瞧見麵前有個黑影,頓時驚了一下。
“你在做什麼?”緊接著,雲夜沉定的聲音傳入耳中。
雲沫定了定神,才看清楚,站在自己麵前不遠處的家夥不是雲夜,又是誰,“我……上茅房。”她語氣停頓了一秒,腦子一轉,胡亂找了個理由。
阿彌陀佛,菩薩保佑,希望雲夜沒看見她從仙源福境裏出來,阿門。
雲沫心裏默默祈禱著。
“咦,我在我家上茅房,幹嘛要向你報備。”害怕雲夜知道仙源福境的存在,她趕緊轉移話題,“我還沒問你呢,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到外麵來裝鬼嚇人,大哥,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你嚇到了嗎?”雲夜反問一句,不過天太黑,看不見他孤傲的神情。
平日裏,這女人膽大包天,不像是輕易被嚇到的人,要是她如那些嬌滴滴的大家閨秀,隨便遇個事都能嚇得花容失色,他又不會高看她了。
“你覺得呢?”雲沫語氣有些沉。
這人說的是人話嗎?半夜不睡覺,嚇了她一跳,不道歉就算了,還反問她。
“我是聽見院子裏有些動靜,所以才出來看看。”感覺雲沫已經處於生氣的邊緣,雲夜趕緊改了口吻,語氣溫緩了許多。
“以後,晚上再要起夜,記得掌燈,眼下時節,蛇蟲出沒,黑燈瞎火的不安全。”
其實,每天夜裏,他都有留意院子裏的動靜,隻是雲沫關緊門睡覺,不知道而已。
畢竟雲沫單身帶著孩子,住在這麼簡陋的茅草屋裏不太安全,想到這些,他就沒來由的擔心。
“嗯。”聽了雲夜後麵的話,雲沫剛起苗的怒火瞬間熄滅,覺得雲夜關心她,她若是再發火,有些不太妥,“動靜是我上茅房弄出來的,沒什麼事了,我回房睡覺了。”
“嗯。”雲夜微微點頭,目視著雲沫進屋,直到她關了門,他才回到驢棚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