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都換了,茅屋你都住了五年了,我憑什麼將玉簪子還給你。”雲沫要收回玉簪子,雲珍珠一聽,跺腳,急了。
這隻白玉簪子可是她最喜歡的首飾,也是最戴得出去的首飾,雲沫的話沒錯,這隻玉簪子質地通透,要是拿去當鋪當了,起碼能當幾十兩銀子,買幾塊地,一間瓦房綽綽有餘,雲沫想要回這簪子,做夢。
雲珍珠急得跺腳,雲沫卻是一臉鎮定的望著她。
“這簪子,你不也戴了五年了嗎?你趕緊還給我,我就不收你利息了。”
雲夜在一旁聽著,早在心裏給雲沫豎起了大拇指。
這賬還能這麼算的,今天,他可算是見識了,不得不說,這女人很機智,雖然手腕有些耍賴皮的嫌疑,但是他欣賞。
“你……”雲珍珠胸口一起一伏,氣得說不出話來。
周香玉見她沒轍了,在雲夜視線不及的角度,怨恨的瞪了雲沫一眼,道:“雲沫,你咋說話不算話。”
“你們不也說話不算話嗎?”雲沫反問,“我跟你們學的。”
對付什麼樣的人,用什麼樣的招,雲春生一家,尤其是他家的幾個女人蠻狠不講理,就得用這樣的損招。
“娘,這隻簪子值幾十兩銀子呢。”雲珍珠挪到周香玉的身邊,拽住她的袖子,在她耳邊低聲道,“咱們不能還給雲沫那賤人。”
“雲珍珠,你罵我是賤人,頭上卻插著我的白玉簪子,且不是說,你比賤人還賤。”雲沫淡淡的目光鎖在雲珍珠身上,說話的語氣有些冷。
她開啟了五感,聽力自然比普通人好許多。
雲夜眸子沉了沉,古井般幽深的眸底似有寒冰凝結。
若不是雲沫不讓他插手,他相信雲沫的處事能力,就憑雲珍珠剛才說的那句話,早就被他一掌給劈到院子外去了。
雲沫的話傳進耳朵,雲珍珠猛然抬起臉來,一臉驚詫的看著她,周香玉驚悚的瞪著一雙尖細眼,更是像撞了鬼一般。
她們剛才說得這麼小聲,雲沫這賤蹄子竟然聽見了,果然,這賤蹄子果然是被惡鬼附身了,不然咋能聽到她們說悄悄話。
“珠兒,咱們還是將這簪子還給雲沫吧。”周香玉咽了口唾沫,盯著雲沫波瀾不驚的臉,她打從心底裏感到害怕,五六月的天氣,她隻覺一股涼颼颼的寒風從足底灌上來。
“娘,你說過,要將這玉簪子給我做嫁妝的。”雲珍珠跺了跺腳,一臉不情願,“你怎麼能說話不算話。”
這簪子值幾十兩銀子,將來,她戴著它嫁人,在婆家腰板也挺得直一些。
蘇采蓮,雲初十兩口子在一旁看著,一句話沒幫雲珍珠說,尤其是蘇采蓮,她見雲珍珠急得跺腳,更是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五年前,她剛嫁到陽雀村,按理說,新媳婦進門正是得公婆寵的時候,可是周香玉心眼偏到天上去了,拿茅草屋和雲沫換了白玉簪子,瞧都沒讓她瞧一眼,就送給了小姑子。
對於這件事,她一直懷恨在心,此刻,更是恨不得雲沫將那白玉簪子要回去,她得不到的東西,雲珍珠也別想得到。
雲珍珠跺完腳,卻見周香玉仍舊無動於衷的站著,她心裏一急,挪步到雲春生的旁邊,拽著雲春生的袖子,撒嬌道:“爹,你說說娘,這簪子,咱們不能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