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春生家灶房裏,袁金鈴主仆一大早就開始忙碌。
“小姐,荀公子昨夜淋了雨,又傷了心,今日,你親自送薑湯去,他一定會感動的,說不定啊,就此,便傾心於小姐了呢。”慧珍蹲在灶膛前燒火。
袁金鈴將熬好的蜜糖薑湯盛在一個白釉茶盅裏,嘴角浮著一抹勝利在望的笑容。
“走,慧珍,咱們去帳篷。”她含笑吩咐了慧珍一句,親自端著那白釉茶盅,心情十分好。
她就不相信,經過昨夜的事,荀澈還能對姓雲的村姑念念不忘。
“是,小姐。”慧珍趕緊將火鉗放下,跟了上去。
主仆二人剛走出灶房,迎麵就碰上了雲珍珠。
雲珍珠瞧了一眼袁金鈴手裏的茶盅,問道:“袁小姐,可是要去帳篷?”
“珍珠姑娘有事?”袁金鈴有些不耐煩理睬雲珍珠,女人的第六直覺告訴她,雲珍珠並不是什麼善類。
雲珍珠瞧出袁金鈴不高興,笑了笑,道:“袁小姐,昨晚下這麼大的雨,荀公子住的帳篷一定進水了,我隨你們一道去,看能不能幫點啥忙。”
“不用了,這些事情,慧珍能做。”袁金鈴略帶探究的將雲珍珠盯著。
雲珍珠打的什麼主意,她怎會不知道。
這女人想方設法接近她,不就是想通過她來接近荀公子嗎,此刻,這麼想去帳篷幫忙,不就是想在荀公子麵前露臉嗎?哼,想勾引荀公子,也不看自己有幾斤幾兩。
“慧珍,咱們走。”
袁金鈴冷瞥了雲珍珠一眼,像一隻鳳凰一樣,帶著慧珍高傲的出了雲春生家。
若不是雲春生家離茅草屋近,好時刻注意雲沫與荀澈的動靜,她才不會住進來。
雲珍珠盯著袁金鈴主仆離開,氣得在原地跺了跺腳。
不就是秭歸縣第一美女嗎?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仗著自己是縣令千金嗎?有什麼了不起,她雲珍珠還是昌平侯府的親戚呢,哼,不讓她去,她偏要去。
雲珍珠越想越氣,氣得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等袁金鈴主仆走得沒影後,她趕緊輕步跟了上去。
袁金鈴能喜歡荀公子,她雲珍珠也可以,沒準,人家荀公子就喜歡她這種類型的,胸大,屁股圓。
袁金鈴主仆很快到了帳篷處。
“荀書公子,你們這是在做什麼?荀公子呢?”
帳篷那裏,荀書正指揮著幾個下人拆那帳篷。
荀書見是袁金鈴,便停了下來,對著她道:“袁小姐,昨夜雨太大,我家公子不慎染了風寒,今日一早,便回縣城去了。”見袁金鈴手裏捧著一隻白釉茶盅,他又接著道:“袁小姐,你找我家公子有事?”
“沒事,我就是來看看荀公子,順便端了一盅蜜汁薑湯過來。”聽說荀澈回縣城了,袁金鈴有些小失望。
“既然荀公子不在,我便告辭了。”
荀書見袁金鈴來時一臉高興,走時神色暗淡,微微歎了一口氣,要是雲姑娘能這般對待公子,該有多好。
袁金鈴走了幾步,將捧著的茶盅交給慧珍。
“慧珍,回去收拾一下,咱們也回去。”本計劃著,此番來陽雀村,能與荀澈有些發展,卻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