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鈴,慧珍說的可是真的?”衛氏眯了眯眼,眼底泛著凶光。
“嗯。”袁金鈴配合慧珍的話,委屈的點點頭。
衛氏見袁金鈴點頭,頓時大怒,“一個卑賤的村姑,竟然敢讓寵物傷害縣令千金,好,好得很……”
這比賬,她遲早要討算回來。
“金鈴,荀公子現在很在乎那個村姑,你暫時不能動她,若你動手,荀公子第一個懷疑的肯定是你,咱們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想盡一切辦法,幫你獲得荀澈的心,隻要荀澈的心向著你了,咱們再收拾那卑賤的村姑不遲。”
“娘,可是我使盡了渾身解數,荀公子對我,還是無動於衷。”袁金鈴有些垂喪。
這點最可恨,她想盡辦法討好荀澈,荀澈連一個溫柔眼神都舍不得施舍給她,雲沫那賤人身邊還有一個雲夜,可是荀澈卻對那賤人關懷備至。
衛氏琢磨了一下,挑眼望著袁金鈴。
“金鈴,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越是追著他,他對你越是不削於顧,要不,你先冷落荀公子一段時間,看看他的反應,再做打算?”
袁無庸美妾眾多,衛氏能掌管後院多年,豈能沒有一些手腕。
“夫人,還是您有辦法。”慧珍趕緊拍馬屁。
袁金鈴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衛氏的提議。
“還杵著作甚,趕緊去請一個好一點的郎中來瞧瞧小姐手上的傷。”衛氏瞧袁金鈴手上的紗布都被血染紅了半邊,冷瞪了慧珍一眼,吩咐她去請郎中。
慧珍片刻不敢耽擱,飛跑出府。
她很快將秭歸縣最有名氣的郎中請到了縣衙府。
縣衙府後宅花廳裏,衛氏站在袁金鈴身旁,見郎中緊皺著眉頭,幫袁金鈴檢查手上的傷口。
“大夫,情況如何?”
郎中檢查完,重新幫袁金鈴衝洗了傷口,然後上了最好的金瘡藥。
做完一切後,他才看向衛氏,歎息道:“夫人,小姐手上的傷口太深,最近這幾日最好不要沾水,隻是……”
“隻是什麼?”衛氏見郎中言語遲疑,急切的問道。
郎中歎了一口氣,接著道:“隻是小姐手上的傷口太深,就算愈合了,恐怕也會留下疤痕。”
會留下疤痕……
袁金鈴聽到這幾個字,如遭雷擊。
最令她引以為傲的就是外貌,如今,她的手上卻要留一下一道疤,從此不再完美……
這些年來,衛氏也因自己生養了袁金鈴這麼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兒,而感到驕傲,加上袁金鈴名聲好,袁無庸那些美妾才沒能動搖她主母的地位,聽郎中說,袁金鈴手上會留下疤痕,她當即就火了,“什麼秭歸縣最有名的郎中,我看你是庸醫。”
“慧珍,賤婢,你從哪裏找來的庸醫。”
“夫人息怒,奴婢該死。”慧珍嚇得撲通跪在地上。
那郎中看見衛氏發火,趕緊提了藥箱,連診費都沒敢要,嚇得一路跌跌撞撞出了縣衙府。
花廳裏,袁金鈴聽說自己手會留疤,愣了好久才回過神。
“賤人,死狐狸,我要殺了你們。”
她怒極攻心,咬牙切齒的大罵雲沫跟銀子,恨不得將銀子捉來,剮皮抽筋,再下鍋給燉了。
陽雀村。
雲沫回到家,就開始給雲曉童準備明日去上學要帶的東西。
他是住讀,一個月隻能回家兩三次,得準備棉被,換洗的衣服,鞋襪,還有文房四寶,當然還得準備學費跟生活費。
“童童,你獨自住學校,要學會照顧自己,晚上記得蓋被子,早睡早起,要好好吃飯……”雲沫一邊收拾東西,同時嘴裏不停的嘮叨。
其實,她並不是一個婆婆媽媽的人,隻是想到小豆丁要離開自己,獨自上縣學,她就沒來由的擔心,也許,這就是當娘的感覺。
雲曉童正在桌子那裏搗鼓著自己的東西。
雲沫幫他縫了一個小書包,隻見他將自己的一些小東西往那書包裏塞,一會兒的功夫,那書包被他裝得鼓鼓囊囊的。
裝好東西後,他走到雲沫身邊,輕輕拍了拍雲沫的手,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將雲沫盯著。
“娘親乖,不要擔心,兒子會照顧好自己,你要對你兒子我有信心,你在家也要好好吃好飯,早睡早起,晚上不要踢被子,幹不了的重活,去找夜叔叔幫忙。”
雲沫:“……”
“臭小子,現在是我在叮囑你,你給我好好聽著,記在心裏。”雲沫假裝發飆。
這臭小子,越來越拿自己當大人了,明明隻有五歲。
“是,娘親。”見雲沫發飆,雲曉童乖乖的垂下頭。
雲沫瞧他方才還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僅一秒鍾時間,又變成了乖乖小孩,心裏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