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姐…。姐,我……錯了,你……放過我……吧。”她眼神絕望的盯著雲沫,眼眶中不斷有淚水溢出。
雲沫聽到袁金鈴虛弱的求饒聲,輕瞟了她一眼,見她眼神絕望的看著自己,卻沒有一絲一毫同情。
袁金鈴慣會裝可憐,裝無辜,天知道,她此刻是不是裝的。
雲沫盯了她兩眼,沒有多加理會她,然後蹲下身,刺啦一聲,從慧珍裙子上撕了一塊布料,然後隨手拔了她頭上的銀簪子。
慧珍驚了一下,不明白雲沫為何扯她的裙子,嚇得身子往後縮了縮。
雲沫拿著撕下的布,上前兩步,靠近袁金鈴一些。
雲夜見她走過來,鬆了鬆手,將袁金鈴放下地。
袁金鈴覺得喉間一鬆,趕緊猛吸了兩口氣,鮮活後,心裏對雲沫的怨憤又爬了起來。
因為有雲夜在,她不敢表露對雲沫的怨恨,但是,雲沫走近她,還是敏銳的發覺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就說嘛,像袁金鈴這樣高傲的人,是不可能輕易認錯,低頭的。
“咳咳,雲姐姐,是我鬼迷心竅了,才命人將童童擄來此處,童童沒事,你帶他走吧。”此刻,她實在有些害怕雲夜。
雲沫勾唇笑了笑,“袁小姐真是大方,這麼輕易就放我們走。”
知道袁金鈴是懼怕雲夜的威壓,這才心口不一的向自己道歉,勉強放自己和童童走,今日之後,再找機會報複她們娘倆。
雲沫笑了笑,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盯著袁金鈴腫大的臉,突然,眸光犀利一轉,視線落在她白嫩如蔥的玉指上,伸手將她的玉手捉起來,再用慧珍的銀發簪往她食指指一劃。
“嘶。”袁金鈴痛得輕嗤一聲,眼淚汪汪的將雲沫盯著,“雲姐姐,你要做什麼?”
麵對袁金鈴的梨花帶雨,雲沫絲毫不心軟。
“袁小姐不用緊張,我隻是想借一點東西而已。”說完,抓起袁金鈴滴血的手指,在方才撕下的布料上寫了起來。
雲沫抓著袁金鈴的手寫了幾行字,當袁金鈴看見她寫的內容後,臉色暗了又暗,手有些掙紮,不想再繼續往下寫。
這份血書若是傳出去,她經營了這麼多年的好名聲,就全毀了。
雲沫感到袁金鈴在掙紮,抓著她手指的手緊了緊,“袁小姐如此聰慧,我若不從袁小姐這裏取一點東西,又怎能放心將童童留在縣學,這還多虧了袁小姐方才的提醒,我才想到了如此絕妙的辦法。”
說完,抓著袁金鈴的手指,用她的血,繼續往下寫,袁金鈴想掙紮,不想繼續寫,奈何她的手被雲沫掌控著,根本還無辦法。
雲沫也沒寫其他的,就寫了袁金鈴派人潛入縣學,將縣學的學生迷暈,然後擄走小豆丁的事情經過,寫完後,還抓著袁金鈴的手,逼她畫了押。
“袁小姐,這封血書,我替你保管著,若是童童跟銀子再有什麼意外,這封血書會被多少人看見,我就不能保證了。”雲沫將手裏的血書吹了吹,折疊起來,小心的揣進懷裏。
袁金鈴氣得心裏冒泡,很想不顧一切將雲沫手裏的血書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