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學這邊,因為發生了擄劫之事,許多學生都受到了驚嚇,尤其是跟雲曉童同寢室的那些學生,為了安撫學生情緒,就給放了一天假。
雲沫更有意讓雲曉童回家住,便與衛東陽打了招呼,然後去學舍將他的東西收拾好,這才帶著無忌,無念一起離開了縣學。
“娘親,我以後都回家住嗎?”
雲曉童盯著無忌扛在肩上的小被褥,興奮得拉住雲沫的袖子。
可憐無忌扛著雲曉童的小被褥,獨自一人走在最後。
哎,他真是命苦,想他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王府六煞之一:無忌公子,活生生變成了挑夫。
“嗯。”雲沫牽起他的小手,微笑著點頭,“娘親現在去買一匹馬,以後上學,就讓無忌叔叔接送你。”
雲曉童聽說每日都可以回家住,頓時高興得咧開了嘴角。
“唔唔,嗷唔唔。”銀子也在他的腳邊蹦躂了幾下,搖晃著長長的狐狸尾巴,比雲曉童還要興奮。
嗷唔唔,以後,它不用每天吃縣學難吃得飯食了,主人娘親真是太善解它們狐狸的心思了,嗷唔唔。
一行人離開縣學,往販馬的馬場走去。
一路上,無念的視線時不時的瞟向雲夜,隻是,一路上,雲夜都冷著一張臉,除了看雲沫母子倆,誰都無法引起他的注意。
無念瞟了幾次,見雲夜始終冷著一張臉,心裏有些失落。
王真的將以前的事情都忘得一幹二淨了,甚至,連他們六煞都不記得了。
雖然秭歸縣隻是燕國邊境上,一個小小的縣城,但是馬場這邊,卻有多家販馬的,各種各樣的品種的馬都有,隻要你出得起錢。
“老板,你這馬咋流血汗呀?”
“可別是匹瘟馬喲?”
雲沫剛走進馬場,就被裏麵傳來的議論聲吸引了。
流血汗的馬,不就是汗血寶馬嗎?難道這馬場裏有汗血寶馬?
雲沫對汗血寶馬有一定的了解,知道這種馬產子西域,是寶馬中的極品,可日行千裏,極為罕見。
“走,咱們過去瞧瞧。”想到此處可能有汗血寶馬,雲沫心裏有些小激動,趕緊叫了雲夜,雲曉童,無忌,無念過去瞧瞧。
幾人循聲尋找,朝馬場裏麵走了一段,突然見前方一群人圍著一匹躺在地上的棗紅馬指指點點,眼神嫌棄。
“這馬站都站不起來,一定是瘟馬。”
“老板,你心太黑了,竟然將瘟馬放在馬場裏賣。”
販馬的老板聽到眾人的議論聲,急得額頭冒汗,“諸位,這馬沒有生病,不是啥瘟馬。”
“去呢,誰相信,這馬站都站不起來,還說不是瘟馬。”
“老板,你就別騙人了,大夥兒都是識馬的人。”
雲沫幾人走過去,正見那販馬的老板急得手足無措。
“老板,這馬怎麼了?”雲沫牽著雲曉童走進人群裏,她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馬,側著臉將老板盯著。
“我也不知道啊。”老板見雲沫問,就隨口答道,“這馬是匹野馬,五天前,有人在山穀抓到的,然後賣到了我這裏,我見那人賣得便宜,所以就買下來,哪曾想,我買下這馬後,它竟然不吃東西,到現在,餓得都爬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