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夜感覺腰間一痛,非但沒吭聲,反而覺得心情大好。
“雲兒,抱緊了。”這回,他輕輕提醒了雲沫一句,然後,駕著棗紅馬飛速前行。
就算托著三個人,棗紅馬依舊跑得風馳電掣一般,片刻功夫就跑了四裏路,雲沫聽著耳邊呼呼的風聲,總算見識到了汗血寶馬的速度。
雲夜瞧此地離陽雀村不遠了,牽了牽韁繩,輕嗬一聲,讓馬停下來。
他與雲沫並非夫妻,這般同乘一匹馬回去,讓村民撞見了,難免會在背後說雲沫的閑話,雖然他知道,雲沫並未將那些閑話放在心上,但是,他在乎她,就不允許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哪怕是名譽上的,也不行。
雲沫見雲夜將馬停下,對著他的後背道:“怎麼停下了?”
“此處離村子不遠了,我走著回去。”雲夜一邊說話,一邊跳下馬背。
“你是怕別人說閑話?”
“我是怕別人說你閑話。”雲夜認真的對上雲沫的眸子,“雖然你不在乎,但是,我不喜歡別人在背後議論你。”
他的聲音很輕,輕得像一把羽扇,輕輕的撩動著雲沫的心弦。
雲沫被這樣簡單,卻又很撩情的話感動,她動了動唇,不知道說啥,一時間,兩人對望著,氣氛有些尷尬。
雖然她不在乎名聲,但是,她又不犯賤,喜歡被別人罵,雲夜能這樣維護著她的名節,她很高興。
“咳。”雲夜感覺氣氛有些尷尬,咳了一聲,“我牽著馬走,你將童童抱穩了。”
雲沫將他盯著,“嗯?”
“你昨夜沒休息好,自己騎馬累。”雲夜淡淡的說了一句,沒再看雲沫母子,轉身牽起韁繩,往前走。
雲沫抱著雲曉童坐在馬背上,盯著雲夜挺拔的背影,淡淡反問:“昨夜,你不也沒休息好。”
昨夜,小豆丁被擄,他和她一樣擔心,大半夜,潛入縣衙府,又急急趕去袁金鈴的別院,一定很累吧。
“我是男人。”他繼續牽著馬往前走,頭也沒回的回答雲沫。
雲沫聽到這句話,微怔了一下,目光定定的落在雲夜挺拔的後背上,笑了笑,道:“雲夜,你知道嗎?其實你是一個暖男。”
“暖男?”雲夜不解,依舊不快不慢的牽著馬前行。
雲曉童聽到雲夜充滿疑惑的話音,幫著他娘親解釋,“夜叔叔,暖男就是很溫暖的男子。”
“娘親,你說是不是?”他說完,側著臉將雲沫盯著。
“額,是吧。”雲沫笑道,很溫暖的男子,這解釋倒也貼切。
雲夜聽到雲沫這般誇自己,不禁勾了勾唇角,心情美如夏花盛放。
秭歸縣,袁金鈴的縣郊別院。
因為被雲沫扇了兩巴掌,臉腫成了饅頭,袁金鈴暫時沒敢回縣衙府,怕路上,被人將她此時的模樣瞧了去。
她是秭歸縣,所有年輕男子心中的女神,她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形象受到一絲一毫的損害。
別院的花廳裏,袁金鈴戴著一張白色麵紗,沉臉坐在一把梨花椅上,她腳下,跪著別院的一眾下人。
“一群沒用的狗奴才,連一個小孩,一隻狐狸都看不住。”她目光淬毒,狠狠的盯著麵前的一眾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