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還有事,不……不能錄口供了。”鄭大官人嚇得尿急,根本不敢再看李秀才一眼,轉過身子,想要逃離公堂。
荀澈眼眸一轉,兩道清厲的視線射向公堂外,“袁大人,李秀才口口聲聲說這位鄭大官人是奸夫,你能放他走嗎?”
他說話的聲音很淡,卻帶著冷意,人雖依舊溫潤,散發的氣勢卻壓得袁無庸頭皮發麻。
袁無庸往堂外掃了一眼,趕緊吩咐,“趕緊將姓鄭的攔住,帶進堂來。”
“是,大人。”兩名衙役應聲,追上那鄭大官人,一人左,一人右,將他的胳膊擒住,不顧他反抗,硬將他拖進了公堂。
趙氏見到自己的奸夫,嚇得臉色煞白,直接跌坐在地上。
雲沫站在一旁,勾起唇角,淡淡一笑,哼,好戲才剛剛開始。
至始至終,雲夜對公堂上發生的事都漠不關心,兩道視線在雲沫的臉上生根,半分都挪不動。
雲沫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白了他一眼,道:“雲夜,你老看著我做什麼?”
“雲兒,你什麼時候將那對鐲子還給荀澈?”他緊靠雲沫而立,說話的語氣醋味十足。
雲沫聽得嘴角抽了抽,敢情這人一直惦記著還鐲子的事呢,“雲夜,此處是公堂,還鐲子的事,咱們倆回去再說。”
“沒人會注意我們。”雲夜道。
雲沫無語,“難道,你還害怕我跟趙氏一樣,吃著碗裏的,惦記著鍋裏的,搞婚外情。”
婚外情……
啊呸呸,她怎麼會用這三個字,她跟雲夜根本沒成婚,哪來的婚外情。
“如果你不忍心傷害荀澈,可以讓無念將鐲子送去荀府。”雲夜凝眉,突然神態認真,“那鐲子,早晚都要還的。”
他並不是不相信雲沫,相反,他很相信雲沫,很在乎雲沫,正是因為太過在乎,所以,想到雲沫留著其他男人的東西,他心情就很不爽。
“阿夜,我想親自將那鐲子還到阿澈手中。”雲沫想了想,淡淡道,“你隻要相信,我會將此事處理好,好嗎?”
荀澈真心待她,不管他是出於男女之情對她好,還是出於朋友之意對她好,總之,他對她是真心的,她不想假他人之手去還那鐲子,就算她親自去還那鐲子,對荀澈的傷害更大一些,但是,她依舊堅持這麼做,她親自歸還那鐲子,起碼尊重了荀澈對她的情誼。
雲夜見她堅持,就沒再說什麼,雖然心裏依舊很不爽,但是,他寧願自己不爽,也不會選擇勉強雲沫做她不願做的事情。
鄭大官人被拖進公堂,心虛的低著頭,站在公堂上,腿抖得像竹篩一樣。
李秀才收回憤怒的目光,撲通跪在堂上,“青天大老爺,您一定要替小民做主啊。”
“李秀才,你有什麼冤屈,隻管說來。”袁無庸端著官威道。
李秀才咬了咬牙,想到趙氏所做之事,實在有些難言啟齒。
“大人,趙氏這婆娘與鄭大官人通奸。”他猶豫了片刻,還是講出了實情,話落,羞得低下了頭。
“噢,真是趙氏這個女人與別的男人通奸,謀殺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