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耗費了那麼多功力救他,算沒有白瞎。
雲夜,荀澈嘴角都帶著淡淡的笑容,兩人都為雲沫因禍得福而感到高興。
公堂內,最心塞的就屬袁金鈴,趙氏跟鄭大官人了,袁金鈴是氣憤,趙氏跟鄭大官人是害怕。
袁金鈴聽到公堂外此起彼伏的議論聲,氣得牙根癢癢。
這次,非但沒能害死雲沫那賤人,反而給她的木槿花做了宣傳,真是氣死她了。
“肅靜。”堂外太嘈雜,袁無庸一聲嗬斥,重重的拍了拍麵前的驚堂木,場麵安靜後,他沉著老臉,目光在趙氏跟鄭大官人身上掃動。
“趙氏,鄭大官人,你們可有什麼話說,李秀才指控你們通奸謀害於他,可是真的?”
鄭大官人早嚇得魂都沒了,袁無庸問話,他傻愣愣的跪在堂上,都不知道回答。
袁無庸掃了他一眼,見他不吭聲,將視線移到趙氏身上,“趙氏,你來說。”
趙氏被點名,稍稍抬起頭,她抬頭,就見袁無庸沉著一張臉,官威嚇人,驚得哆嗦了一下,轉動眼珠子,將視線移到袁金鈴那邊。
“袁小姐,你救救我,救救我,我都是……”
趙氏的話,令袁金鈴心顫抖,“趙氏,你與人通奸,謀殺親夫,我也救不了你,你還是速速招供,免得受皮肉之苦。”她急忙打斷趙氏的話,阻止趙氏繼續往下說,說完,還暗暗遞了一個警告的眼神。
已婚婦人與人通奸,本就是重罪,趙氏不僅與人通奸,還與奸夫合夥謀害親夫,按大燕律法,誅不可赦。
趙氏覺得自己沒有活路了,根本不顧袁金鈴警告的眼神,像吃了興奮劑一樣,跳起來,大聲道:“袁小姐,你過河拆橋,那砒霜就是你的丫鬟給我的。”
“噢……”
趙氏吼聲落下,堂外又是一陣唏噓,不過,幾乎所有人都不相信她所說的話,一個個都拿眼睛狠狠的瞪著她。
“趙氏,你死到臨頭了,還要誣陷別人。”
“袁小姐心地善良,走路連螞蟻都舍不得踩,怎麼可能害人。”
袁金鈴臉色變了變,但見堂外眾人都不相信趙氏所說,她臉色旋即恢複正常,沉了一口氣,依舊穩穩地坐在椅子上。
趙氏竟妄想用幾句話拉她墊背,簡直可笑至極,她在秭歸縣經營了這麼多年,可不是白費力氣,毫無作用。
雲沫見眾人紛紛傾向袁金鈴,根本沒一人相信趙氏所說,心中對袁金鈴這朵白蓮花還當真有些佩服。
袁金鈴不愧是袁金鈴,趙氏想拉袁金鈴墊背,簡直是異想天開。
“我沒有說謊,那砒霜真是袁金鈴給我的。”趙氏見沒人相信自己所說,急紅了雙眼,瞪著眼珠子,極不甘心的將袁金鈴盯著,“你們別被這女人的皮囊給騙了,她根本不是什麼善茬,根本沒有你們想的善良。”
趙氏的指控令袁無庸老臉沉了又沉,袁金鈴是什麼樣的人,他身為父親,自然十分清楚,無論袁金鈴平時怎樣處罰府裏的下人,他都不管,但是,袁金鈴被趙氏當眾指控,他就不高興了,趙氏指控袁金鈴,這等於直接打了他袁無庸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