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這裏有一種藥,可以幫助提升功力,想不想吃?”燕璃將那火靈芝練出的藥丸倒在了手心,遞給雲曉童看。
雲曉童盯著他手心裏的藥丸,琢磨了一下,回答:“爹爹,既然這藥丸這麼好,你吃吧,你是爹爹,我是兒子,有好東西,應該爹爹先吃。”
燕璃心裏感動,“爹爹已經夠厲害了,再吃這藥丸沒什麼作用了。”
“你說的是真的?”雲曉童眨了眨眼,用懷疑的目光將燕璃盯著。
“乖兒子,爹爹什麼時候騙過你。”
“那,好吧。”瞧燕璃的表情不像說謊,雲曉童才從他手裏拿起藥丸,放進了嘴裏,“多謝爹爹,你放心,等你老掉牙,打不動架了,兒子會保護你的。”說話時,用那隻小手拍了拍燕璃的肩膀,一副爺倆好,感情深的模樣。
“好。”攝政王千歲嘴角泛起一抹暖暖的笑容,也不再糾結掉牙齒的問題了,目光寵溺的將雲曉童盯著,溫聲道:“等爹爹老了,兒子保護爹爹。”隻是,他有可能等不到那天了。
在炎火村休整了兩日,兩日後,燕璃的風寒好得差不多了,雲沫這才提議繼續趕路,知道燕璃怕冷,雲沫讓老爹準備了好些木炭,在馬車裏加了一隻大大的火盆,盡量不讓燕璃受冷受凍。
馬車裏加了火盆後,顯得擁擠了很多,雲曉童主動跑去了無心他們的馬車,給燕璃,雲沫營造了二人世界。
馬車噠噠的行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壓痕,外麵冰天雪地,馬車裏麵卻是暖意融融,攝政王千歲躺在厚厚的皮毛墊上,頭枕在雲沫的腿上,慵懶的微閉著雙眼,一臉愜意。
“雲兒,假如我不在了,你與童童要好好活著。”隊伍快進秭歸縣時,攝政王千歲從皮毛墊子上立直身子,目光略帶憂鬱的將雲沫望著。
雲沫煮好熱茶,倒了一盞遞到燕璃的手中,“好好的,為何說這些晦氣的話。”
燕璃接過茶盞,吹了吹,輕輕的抿了一口,“雲兒,我最怕你跟童童傷心,答應我,就算沒我在身邊,你們娘倆也要好好活著。”
“燕璃,你究竟怎麼了,我怎麼覺得,你像在交待遺言。”雲沫覺察燕璃的異樣,“沒有你在身邊陪著,我可能會傷心欲絕,但是,請放心,我絕對不會尋死,童童這麼小,我更舍不得他死。”
燕璃聽她這麼說,喜憂參半,喜得是,他看上的女人果然與其他女人不同,憂的是,自己都交待遺言了,這女人竟然沒心沒肺,還端著熱茶一臉享受的飲著。
雲沫飲了半盞茶,暖了暖身子,將手裏的青釉茶盞放在身旁的小木桌上,挑起一對柳眉,視線落在燕璃的身上,“燕璃,我怎麼覺得,自從蒼山下來,你好像有些多愁善感。”
“你想多了。”燕璃將手裏的茶水飲盡,重新躺回皮毛墊上,收起眸子裏的憂鬱之色,翹起一條腿,斜睨向雲沫,“多愁善感這個詞,跟為夫不沾邊。”
雲沫盯著他翹腿,邪魅慵懶的模樣,打消了剛才的想法。
興許真是她多疑了,這個奸佞腹黑的男人怎麼可能多愁善感。
馬車到秭歸縣後,燕璃說京城的事還未了,便與雲沫母子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