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著急的跟上,想將她攔住,“秋月,你是新嫁娘,不能出去。”
“嫂子,秋漢山那個負心漢回來了。”秋月咬著唇,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我怕他傷害我娘。”
秋漢山跟朱三妹跑的時候,雖然她還很小,記不清,但是,這些年,賀九娘夜深人靜後流了多少,她記得清清楚楚的。
見陳氏擋在麵前,她伸手扒開陳氏的手,哀求道:“嫂子,你讓我出去吧。”
“嫂子,讓秋月出去吧。”雲沫淡淡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秋月與賀九娘感情好,這會子,讓她待在屋裏,這小妮子肯定是待不住的。
陳氏這才將手收了回來。
雲沫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秋月的身邊,“秋月妹子,我跟你一起去。”
“沫子姐,你還懷著孩子。”秋月擰了擰眉,有些不放心雲沫出去。
雲沫微微搖頭,道:“不妨事,你姐夫在外麵,沒人敢欺負我。”
秋月這才攙扶著她,準備朝擺酒席的院子走去。
兩人剛出房間,迎麵碰上就攝政王千歲,隻見攝政王千歲手裏端著一杯溫水。
“雲兒,渴不渴?”
雲沫懷的是赤鳳之體,身子容易發燙,燕璃深怕她缺水。
雲沫還真有些渴,接過水杯,咕咚喝了幾口,“我還以為你在院子裏呢。”
“我去廚房幫你倒水去了。”攝政王千歲回答。
在攝政王千歲的心裏,什麼事,都不及雲沫跟她腹中的胎兒重要。
“你來得正好,陪我去院子裏瞧瞧。”雲沫將杯子還給他。
燕璃接過,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後攙扶著雲沫,與秋月一起朝院子裏去。
秋月鳳冠霞帔的出現在眾人麵前,走上前,扒開人群,當看見門口站著的中年男人時,覺得好像還有些印象。
“你怎麼回來了?”她冷著一張臉,盯了秋漢山一眼,再將視線移到朱三妹那邊,“狐狸精,這裏不歡迎你。”
朱三妹瞪大雙眼,一雙眼珠子緊盯在秋月的身上,看見她鳳冠上鑲著閃閃的珍珠寶石,饞得差點流口水。
賀九娘果然有錢。
“秋月,我是你爹,有你這樣跟爹說話的嗎?”秋漢山板著一張臉,以父親的姿態將秋月盯著,心想,秋實是兒子,他惹不起,秋月一個閨女,沒什麼好怕。
“爹,嗬嗬。”秋月覺得秋漢山說的話,是她長這麼大聽過最好笑的笑話,冷嘲的笑了幾聲,“秋漢山,你別惡心我了,我跟我哥隻有娘,沒有爹,你哪裏來的,趕緊哪裏去,省得我用掃帚將你們趕出去。”
“趕我們出去,哼。”朱三妹冷哼一聲,兩道狠辣的目光瞪向秋月,“秋月,我告訴你,眼前這間房子,有我們一份,還有秋家的田產,也有我們一份。”
朱三妹叫囂,秋漢山聽後,腰板也挺得直杠杠的,“賀九娘,這間房子是秋家祖上傳下來的,你該不會忘了吧,秋家的田產,其中兩畝寫的是我的名字,我這次回來,便是要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賀九娘臉色巨變,氣得伸手將秋漢山指著,胸口上下起伏,半天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