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澈走到她麵前,勾起唇角,笑如春風,“對不起,我不該不相信你。”說話時,他臉上乍然閃過一絲愧疚,回京之後,他有調查過六年前的事情,所以,當年發生在雲沫身上的事,他已經大概了解。
“這事已經過去了。”雲沫莞爾一笑,“咱們都別提了,好嗎?”
“好。”荀澈淡淡點頭,“你在昌平侯府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受委屈?”
“阿澈,你覺得我會受委屈嗎?”雲沫反問。
荀澈被問得愣了一下,倒是忘了雲沫那,你犯我一尺,我絕對還你一丈,有仇必報的個性了,“柳氏,雲清荷,雲天嬌都是……”
“嗯。”雲沫知道荀澈想問什麼,坦然的點頭,“誰讓她們先居心不良,在我衣服上熏紫香草,我不狠狠的還擊,就不叫雲沫。”
聽到紫香草三個字,荀澈瞳孔一縮,一臉緊張。
“沫兒,你有沒有事,可有哪裏感覺不舒服?”雖然他不懂醫,但是因為自身的病,看了不少醫術,知道,紫香草與四季海棠相克,而,今晚的宴會上,擺放了不少四季海棠。
他湊近雲沫的身邊,吸了一口氣,確實聞到紫香草的味道,“沫兒。”
“別慌,我沒事。”雲沫趕緊解釋,“我身上不是紫香草的味道,是紫玉草,紫玉草的香味與紫香草是一模一樣的。”
聽她解釋完,荀澈這才鬆了口氣。
“阿澈,祝賀你康複。”雲沫握起拳頭,輕輕一拳擊打在荀澈的肩上,“若是夙月能看見你這樣,一定很開心。”
她有意無意的提起夙月,想看看荀澈是什麼反應。
“不知,那丫頭什麼時候回來。”提到夙月,荀澈眼神有稍許暗淡,除此外,情緒還有些低落。
“她一定會回來的。”
雲沫將荀澈的神態變化盡數收入眼中,其實,阿澈應該是在乎夙月的,隻是,自己還沒意識到吧。
“荀叔叔,你終於可以走路了。”看見荀澈身姿筆挺的站在眼前,雲曉童咧嘴笑,真心替荀澈感到高興。
荀澈摸了摸他的小臉,“童童,叔叔有空了,陪你練劍。”
“好啊。”雲曉童點頭。
三人聊了片刻,雲沫與荀澈告辭,牽著雲曉童離開。
此處,畢竟是皇宮,她以待嫁之身與荀澈待一起太久了,恐惹人閑話,而且,某人還是個超級醋缸子。
柳氏,雲清荷在皇宮裏休整了片刻,服過薑湯之後,這才隨雲瀚城,雲天嬌往宮門去,準備出宮,打道回昌平侯府。
雲沫母子倆已經等在了宮門口。
“父親。”雲沫見雲瀚城攜同柳氏,雲清荷,雲天嬌遠遠走來,趕緊迎上去,對著雲瀚城稍微福了福身,然後將視線移向柳氏跟雲清荷,一臉關心道:“二娘,二妹妹,你們可有好些了?”
柳氏,雲清荷嘴裏直冒臭味,都不敢開口說話。
雲天嬌則拿眼睛瞪著雲沫。
“你二娘,二妹妹出事,你怎麼不跟著照顧,跑什麼地方去了?”雲瀚城不問青紅皂白,皺眉將雲沫盯著,口吻斥責。
“本王剛才找本王未來的王妃談話,怎麼,昌平侯爺有意見?”雲瀚城正質問雲沫的時候,攝政王千歲趕到,正好英雄救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