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沫沉下臉,一記冷眼掃向孫廚娘,“說,是誰指使你在四公子的飯食裏下逍遙散的?”
強大的威懾力,鋪天蓋地的襲向孫廚娘。
孫廚娘嚇得身子哆嗦了一下,跪在雲沫的腳下,“大小姐,冤枉啊,奴婢沒有在四公子的飯食裏下毒,奴婢之所以被攆出侯府,是因為,奴婢做的飯菜,不合主子們的胃口。”
“不見棺材不掉淚。”回憶雲逸凡的戒毒過程,雲沫臉上烏雲密布。
“念兒,想辦法讓她開口。”
“是。”無念冷應,帶著重重的殺氣,挪步到孫廚娘的身邊,一把揪起孫廚娘的頭發,將她整個人提起來,摔向一旁的椅子。
速度之快,孫廚娘還沒反應過來,已經重重撞在了椅子上,哇的一聲,吐了一口血。
無念俏臉像蒙了一層寒冰,帶著死亡的氣息,再次挪步到孫廚娘的麵前,居高臨下,藐視螻蟻一般將她盯著,“你是自己識相一點,說出來呢,還是……”
“說,奴婢說。”麵對無念一臉的殺氣,孫廚娘怕極,不等無念將話說完,她打斷道:“大小姐,是夫人,是夫人給我的逍遙散。”
她不敢連雲瀚城也說出來。
“好你個柳氏。”
雲沫轉了轉眸子,冷睨了孫廚娘一眼,對她的話,半信半疑。
“心兒,念兒,先將這個女人拉下去關起來,午飯後,隨我去見雲瀚城。”雲沫從孫廚娘身上收回視線,淡淡的吩咐,“記住,別讓秋韻發現端倪。”
提到秋韻,雲沫臉上的冷意濃了幾分。
蒹葭閣裏的眼睛,是得找個時機,清除一下了。
“請夫人放心。”無心對著雲沫抱了抱拳,與無念一起,拉了孫廚娘出去。
午飯後,雲沫換了身冷色彩的衣裙,披了鬥篷,帶著無心,無念去見雲瀚城。
“請父親替凡弟做主。”昌平侯府的前廳裏,雲沫低眉憤怒的站在雲瀚城的麵前,“大夫診過了,凡弟並不單是生病,而是,中了逍遙散之毒。”
柳氏,雲清荷,雲天嬌,蘇氏都在場。
“逍遙散”三個字出,雲瀚城,柳氏心虛,心跳快了一拍。
雲瀚城眼角的餘光掃向柳氏,用眼神與柳氏交流。
柳氏收到雲瀚城的眼神,不著痕跡的回了他一個眼神,慌亂不足半分鍾,兩人都恢複鎮定。
“沫兒,你未回京之前,侯爺請了好幾個郎中給凡兒看病,郎中都一致說,凡兒是肺熱難治,咳疾難好。”柳氏視線掃向雲沫,與雲沫解釋。
她的視線緊鎖在雲沫的臉上,眼神裏帶著探究,恨不得將雲沫的心思看穿。
逍遙散不是普通毒藥,一般的郎中查不出,宮裏的禦醫,怕都很難查出,這小賤人是怎麼知道的。
“肺熱難治,咳疾難好。”雲沫重複著柳氏的話,嘴角浮起冷笑,“二娘,若有人存心想要取凡弟的性命,凡弟的肺熱,咳疾當然不會好。”
柳氏臉色微變,看著雲沫,眼底閃過一絲冷意,那冷意流逝得極快,若不是雲沫早知道柳氏包藏禍心,仔細留意著她的一舉一動,怕都難以捕捉到她眼底的那絲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