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嬌這麼說,雲瀚城臉色稍微好看了幾分。
“好你個蔣大,你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溜進三小姐的閨房,玷汙三小姐的清白。”他眼眸一轉,一記瞪眼瞪向蔣大。
相比雲天嬌主動勾搭男人,邀男人上床,這麼說,情節好多了,不至於讓昌平侯府門楣蒙羞。
雲沫心裏冷笑。
雲瀚城還真是隻老狐狸,這麼說,將主要責任推在了蔣大身上,就算引起輿論,遭人唾罵的是蔣大,雲天嬌雖受到唾棄,但是,不至於連累整個昌平侯府。
這個薄情寡義的男人,為了保全自己,可以犧牲任何人,六年前,如此對前身,如今,還是如此對雲天嬌。
蔣大嚇得哆嗦,他一個掏糞工,哪有這麼大的膽子。
“侯爺,小的是冤枉的,小的今日被人打暈,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三小姐床上了。”
“狗奴才,強詞狡辯。”雲瀚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茶具晃了晃,“不見棺材不掉淚,雲飛,將這個狗奴才拉下去,重打一百大板。”
高門大院內懲罰奴才的刑具堪比衙門,一百板子落在身上,饒是蔣大這種皮糙肉厚的,也受不住,雲瀚城這麼做,分明是想取了蔣大的性命,殺人滅口。
他一聲吩咐,雲飛當即進來。
蔣大嚇得癱軟在地上,一臉無辜,“侯爺,小的真的沒有玷汙三小姐的身子,小的是冤枉的。”
雲瀚城無動於衷,揮手,示意雲飛趕緊將他拉下去杖責。
“攝政王千歲,您替小的做主,就算小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做這樣的事。”蔣大還不算蠢,眼見雲瀚城是下決心要打他的板子,趁雲飛還沒過來,他扭頭,對著燕璃的方向砰砰磕頭。
燕璃將他丟在雲天嬌的床上,隻是權宜之計,並不想牽連上一條無辜的性命。
“雲侯爺,你昌平侯府的後院丫鬟婆子眾多,看守森嚴,這麼一個下等奴才,如何能闖進雲三小姐的閨房?”
說話間,燕璃質疑的眼神掃向雲天嬌,“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雲侯爺,你聽信雲三小姐的一麵之詞,就妄下定論,吩咐杖責這奴才一百大板,是不是太草率了?”
攝政王千歲質疑,雲飛自然不敢上前。
蔣大看到一絲希望,趕緊替自己辯解,“攝政王千歲,侯爺,小的是冤枉的,小的在昌平侯府做事多年,從來都是本本分分的。”
“狗奴才,難道是三小姐勾引的你不成?”柳氏氣得撓心抓肺,眼神狠辣的盯向蔣大,那目光像刀子一樣,恨不得在蔣大身上戳幾個洞出來。
這次,她真是虧大了,不但沒能設計到燕璃,反還賠了雲天嬌的清白,這可是她辛辛苦苦十幾年,才培養出來的女兒啊,就這樣毀了。
“嘔,嘔……”
突然,雲天嬌捂住胸口,對著地上一陣幹嘔起來。
雲沫眸子動了動,眼神懷疑的往雲天嬌的肚子上掃了一眼,雲天嬌此刻的反應,怎麼有些像孕吐,她也懷著孩子,最清楚孕吐是怎樣的情況。
“三妹妹,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