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好幾家商鋪的掌櫃,及好幾處莊園的管事一起鬧到了雲瀚城的麵前。
“侯爺,我替昌平侯府管了十幾年年鋪子,怎麼說辭退就辭退呢?”
“侯爺,我替昌平侯府做事,兢兢業業,本本分分,昌平侯府不能這樣對待我啊。”
……
十多個人坐在昌平侯府的前廳裏,麵色焦急的盯著雲瀚城,想到昌平侯府要辭退他們,一個個都坐立不安。
雲瀚城粗眉擰動,“好好的,誰說要辭退你們?”
那些掌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蒙圈了,其中一人道:“侯爺,這不是夫人的決定嗎?”
“夫人的決定?”
雲瀚城當即猜到,這是雲沫搞的幺蛾子,對著身旁的雲季吩咐了一聲,“去將大小姐叫來。”
“是。”雲季應聲出去。
前廳炸開了鍋,雲季心裏急啊,幾乎是小跑到蒹葭閣的,“大小姐,您快去前廳吧,那些個掌櫃,管事堵在前廳,侯爺正生氣,讓您過去呢。”
“哦,都到了嗎?”雲沫理了理裙子,看了雲季一眼,不慌不忙從椅子上站起來,似早料到了現在的情況。
雲季見雲沫那不慌不忙的模樣,心裏佩服她的鎮定,抹了一把汗,催促道:“我的大小姐呢,侯爺都生氣了,您還是搞快點吧。”
雲沫瞧雲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也不為難他了,跟著他到了前廳。
“女兒見過父親,各位掌櫃,管事好。”雲沫蓮步婷婷走到雲瀚城的麵前,向雲瀚城虛行了一禮,然後,對著其他人禮貌性的點了點頭。
雲瀚城正在氣頭上,瞪了雲沫一眼,質問道:“你都做了什麼好事?”
“父親,你不是讓我掌家嗎,我自有我行事的一套辦法。”麵對雲瀚城的怒火,雲沫依舊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我這麼做,自有我的道理。”
“那你說說,你這麼做,有什麼道理?”雲沫一點也不畏懼自己,雲瀚城氣得咬牙。
雲沫眼神一凜,道:“抓蛀蟲,除害。”
雲瀚城聽得似懂非懂,掌櫃,管事們麵麵相窺,摸不透雲沫的心思。
隻是,以前不是夫人掌家嗎?何時換成了大小姐。
雲沫回答完雲瀚城,轉了轉身子,一眼掃向在座所有的人,不過頃刻之間,就將在座的掌櫃,管事的麵容全記在了心裏,謙遜的笑了笑,道:“諸位掌櫃,管事,你們可以放心回去了,我不會辭退你們的。”
“大小姐,你說的,可是真的?”其中一人不太敢相信。
雲沫微微點頭,“自然是真的,各位掌櫃,管事對昌平侯府忠心耿耿,兢兢業業替昌平侯府操勞,我又怎會辭退你們。”
得了雲沫的保證,這些人才鬆了口氣,紛紛向雲瀚城告辭,離開了昌平侯府。
大廳頓時空下來,雲瀚城見雲沫安撫住了那些個掌櫃,管事,臉色稍微好看了幾分,道:“沫兒,你這麼做,到底是何用意。”
“父親,方才來找您的那些管事,掌櫃,都是些勤勤懇懇的人,對昌平侯府也忠心耿耿,但是沒來的那些,女兒敢斷定,都是些偷奸耍滑,中飽私囊之人。”雲沫回答。
“怎麼說?”雲瀚城搞不懂,她為何能這麼肯定。
雲沫遲疑了一下,挑起眼簾,看著雲瀚城,“父親,有些話,我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說了,你可能會怪我。”
“說,為父不怪你就是。”雲瀚城凝眉道。
雲沫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咬了咬唇,繼續道:“父親,你覺得,二娘管了這麼多年家,有沒有中飽私囊?”
雲瀚城眉宇間的褶痕加深,沒有立即回答雲沫的話。
柳氏掌家後,虧待雲逸凡,他是知道的,中飽私囊他倒沒注意過。
雲沫觀察著雲瀚城的臉色,斟酌著開口,“女兒調查了,城南那家商鋪,一直與秦記酒坊有生意來往,向秦記酒坊訂了大量的酒,但是,每年,那家鋪子賣酒的進項,卻少之又少。”
這次,她要讓柳氏再無翻身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