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宏受不了她撒嬌,看向姬權,道:“二弟,就讓瑤兒跟去吧,這段時間,她待在府中養傷,怕是憋壞了,多找些人跟著保護,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大哥,你……”姬權真覺得,姬宏將自家女兒寵得有些無法無天。
“好了,這事兒,就這麼決定了。”姬權還想說什麼,被姬宏一言打斷,“瑤兒,你想去,大伯帶你去便是。”
“還是大伯對瑤兒好。”姬瑤一臉感激的盯著姬宏,“大伯,您放心,瑤兒絕對不會給您添麻煩。”
晃眼,五月二十到。
五月二十清早,長長的皇家護衛隊,簇擁著龍輦從皇宮裏出來,朝著南山圍場而去。
此次皇帝出行狩獵,隨行的有,攝政王燕璃,威武大將軍姬宏,寧國侯北宮儀,寧國侯世子北宮俊,昌平侯雲逸凡,及一些武將,官員家眷……
雲沫,雲曉童也在,南山那邊空氣好,燕璃帶上雲沫母子倆,一則是讓雲沫去南山那邊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對腹中胎兒有利,二則,便是讓他們母子倆出門散散心,省得整日憋在攝政王府,給憋壞了。
隊伍緩緩的朝南山行進,攝政王府的馬車上,雲沫母子倆麵對麵的坐著,正在下象棋打發時間。
“娘親,注意你的馬,你的馬要被我吃了。”
“臭小子,你就不能讓著娘親一點嗎?”
“娘親,雖說我們是親生母子,但是,棋局如戰場,不能讓。”
“這是誰說的?”
“爹爹說的,我跟爹爹下棋的時候,爹爹就不讓我,殺得我片甲不留。”
“無忌,去叫燕璃死過來。”
無心還在府中養傷,所以,這次換了無忌與無念在車外伺候雲沫母子倆,雲沫有些鬱悶的聲音從車廂裏傳出來,無忌嘴角的肌肉抽動了兩下。
王妃生氣,王又該跪搓衣板了。
“王妃,你稍等片刻,屬下這就去叫王過來。”
這兩口子,從來都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樂得如此。
片刻後,攝政王千歲騎著追風靠近馬車,“娘子,叫為夫過來,有什麼事?”
嘩啦一聲,雲沫將側邊車簾拉開,瞪了燕璃一眼,吼道:“燕璃,誰讓你教童童,棋局上無母子,害我接連輸了三局。”
攝政王千歲一臉蒙:“……”
“咳咳……”默了默,握拳到嘴邊,輕輕咳嗽了幾聲,“童童,娘親懷著妹妹辛苦,你讓著娘親一些,不要惹娘親生氣。”
“噢。”雲曉童聽話的點頭,“娘親,兒子錯了,咱們重頭再來。”
嘩啦啦幾聲響,原本已經快見分曉的棋局,被一雙小手打亂。
“這還差不多,這次的搓衣板免了。”雲沫這才滿意的放下簾子,繼續與兒子下棋。
攝政王千歲聽說可以免去搓衣板,鬆了口氣,肆意飛揚的笑了笑,騎著追風走開。
無忌,無念隻覺得,已經淩亂在了風中。
王妃簡直是攝政王府的女王大人啊。
南山距離京城一百多裏地,隊伍行進得很慢,攝政王府的馬車上,某女與自己的兒子下棋,悔棋,多走一兩步,耍了無數次賴,總算是贏了幾局,樂嗬嗬的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