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爹活該,這是老天對爹的懲罰。”秋漢山扭頭將秋月望著,對著秋月,扇了自己兩個大嘴巴,“爹該死,秋月,爹知道錯了。”
“我呸!”秋月當姑娘的時候,與賀九娘睡一個屋,時常發現賀九娘躲在被窩裏哭,她心裏對秋漢山的恨,比秋實還深,“我爹早死了,大叔,你是誰?莫要亂認親。”
“月兒……”秋漢山臉色一白。
秋月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個毫不相幹的陌生人,這比秋實將他按在地上打,更令他心痛。
“爹錯了,月兒啊,爹錯了。”
“我說了,你不是我爹。”秋月怒不可抑,大聲嚷了起來。
“啊!”剛嚷了一句,她突然佝僂著身子,用雙手將肚子抱著。
雲沫,賀九娘,莫青山等人大驚失色。
“秋月,怎麼了?”莫青山一個箭步,衝到秋月的身邊,將她抱住。
雲沫也是一臉緊張,“秋月妹子,哪裏不舒服?”
“我,我肚子好痛。”秋月捧腹回答,額頭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青山哥,我肚子好痛,我們的孩子……”
腹中絞痛還沒好轉,她突然覺得有什麼熱熱的東西沿著大腿根往下流,嚇得她身子哆嗦,“青山哥,將我的裙子撈起來看看,好像,好像有什麼東西順著我的腿在流。”
莫青山見她驚慌失措的模樣,心裏一疼,一隻手將她的裙子撈起來。
裙子被撈起一隻角,雲沫一看,隻見秋月穿的粉色底褲上,綻放了幾朵刺目的血花,那血花還在不斷的擴大,速度非常快。
大出血!
“大出血”三個字從雲沫的腦子裏,一閃而過,嚇得雲沫身子都晃了晃,幸好燕璃一直在她身旁扶著。
這個時代,女子生產就是過鬼門關,再遇上大出血……
雲沫臉色煞白,不敢往下想。
“別慌。”燕璃在她耳邊安撫了一句,扭頭吩咐無心,“去將無情叫來。”
“是。”無心知道事態嚴重,閃身消失在了原地。
“秋月,月兒。”秋漢山也著急了,騰地一下,從地上起來,走到秋月的身邊,伸手想去看看秋月的情況。
“走開。”他的手,還沒碰到秋月的身子,就被秋實一個箭步衝上來,將他一把拉開,“都是你將秋月害成這樣的,你不來,秋月什麼事也沒有。”
秋漢山被拉了一個踉蹌,秋實的話,重重撞在他的心上。
是他害了秋月。
無情聽說秋月出血,隨無心急急趕到村口工地,“讓開,讓我看看。”
秋實,賀九娘知道無情的醫術,趕緊讓開。
“無情公子,求你了,求求你救救秋月。”莫青山淚流滿麵的將無情盯著,仿佛,抓住的是最後一棵救命草。
無情走到秋月身邊,利落的抓起她的手把脈,“想她沒事,就別吵。”
莫青山這才閉了嘴,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將無情盯著,所有人眼睛都不敢眨一下,都將無情盯著,尤其,雲沫,賀九娘,秋實,莫青山緊張得呼吸都慢了幾分。
雲沫抓著燕璃衣服的手,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力道,將燕璃的衣服都給抓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