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沫聽得一愣,倒是沒想到,雲珍珠竟然被人給強暴了。
碗裏的雪耳羹見了底,她才扭頭,看了一眼正在認真翻閱賬本的攝政王千歲一眼,道:“夫君,你去幫我見見那些人吧。”
周香玉前來求見,若視而不見,有些不好,讓燕璃去見,燕璃愛幫就幫,不愛幫,那便算了。
燕璃將看了一半的賬本合上,站起身來,走到雲沫的身邊,幫她理了理睡亂的頭發,“你是想我幫他們,還是不想。”
“隨你。”雲沫道,“你想幫就幫,不想幫,也沒什麼,我就是不想見他們,你去幫我應付一下。”
“好。”燕璃溫聲點頭,吩咐無心去將周香玉等人叫到茶廳。
片刻後……
茶廳裏,攝政王千歲一襲黑袍,五官冷峻,翹著一條腿,慵懶高貴的坐在一把太師椅上。
茶廳中央,周香玉領頭站著,雲初十,雲珍珠,蘇采蓮垂著腦袋,站在她身後,隻敢用餘光瞟攝政王千歲。
誰讓,攝政王千歲打那太師椅上,隨意一座,氣場就迫人窒息。
“什麼事,說吧。”茶廳裏靜謐得一根針落地,都能聽見,攝政王千歲掃了一眼雲家眾人,慵懶緩慢的開口。
周香玉,雲初十,蘇采蓮遲疑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緊閉著嘴巴,雲珍珠被強暴的事,他們怎好與一個男子說。
攝政王千歲的耐心,可沒這麼好,“都沒事嗎,那,我回房陪夫人了。”
雲珍珠撲通跪在地上,“有事,求您替我想想辦法。”
“何事?”攝政王千歲循聲,挑了雲珍珠一眼,見她說有事,又不細說,有些皺眉,“有事就說,有屁就放,我的時間,可沒這麼多。”
此時,雲珍珠已經換了套衣裳,拉高的領子,遮擋了身上所有的淤青,所以,燕璃看不出什麼,剛才,無心向雲沫稟報,說,雲珍珠可能被人強暴了,他也沒注意聽著,所以,這會子,才會這般問。
“娘,你幫我說吧。”雲珍珠實在不好意思開口。
周香玉這才咬牙,豁出一切道:“當家的,我家珍珠被老馬家的馬大郎給強暴了……”她將事情的經過,仔細與燕璃說了一遍,“我們想報官,將那馬大郎繩之以法,但是,苦於沒有證據,求當家的給我們指條明路。”
燕璃聽了前因後果,微微皺眉。
雲珍珠被強暴,他絲毫不予同情,甚至覺得是惡有惡報,這個女人曾經欺負了雲兒多年,算是遭了天譴,他之所以皺眉,僅是因為,周香菊,馬大郎,馬二郎竟然將大燕的律法當個屁,光天白日之下,美麗女子,他是大燕的攝政王,自然容不下這等藐視大燕律法的事情。
“不管有沒有證據,你們先去報案。”
雲初十硬著頭皮,將腦袋揚起來,看了攝政王千歲一眼,鼓足勇氣質疑,“我們去報官,馬大郎肯定不會承認,說不定,還會反咬我們一口,說我們汙蔑他。”
這點,雲初十能想到,攝政王千歲自然是輕易能想到的,對雲初十的質疑,攝政王千歲皺了皺眉,表示很不滿意,冷道:“我已經給你們出了主意,你們若是不信,何必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