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庭院,她很是熟悉,汴都的攝政王府。
庭院裏,怪石假山林立,花開滿樹,一片翠綠色的草坪上,一墨袍男子席地而坐,衣冠華麗,墨發飛揚,右手執金玉酒樽,左手美人在懷,一旁,還有幾名身材婀娜,麵容絕美的女子起舞奏琴。
“燕璃?”雲沫站在一旁,靜靜看了許久,自唇齒間,淡淡吐出兩個字。
那墨袍男子,她最是熟悉,斜飛入鬢的劍眉,深井般幽深的眸子,一張麵容有幾分神氣,卻又略帶了幾分魔氣,這墨袍男子不正是她的夫君嗎?
感覺到她的注視,那墨袍男子執著金玉酒樽,側了側臉,用眼角的餘光往她這邊掃了一眼,僅僅一眼,便麵無表情的收回了視線。
“千歲,那個女人是誰呀,幹嘛一直站在那裏?”墨袍男子懷中的女子帶著敵意掃了雲沫一眼,當著她的麵,將手移到墨袍男子的胸前,那纖細白嫩的手,像靈蛇一般,在墨袍男子的胸前來回遊走,畫圈,挑逗至極,更甚最後探入了墨袍男子的衣襟內。
墨袍男子將手中金玉酒樽舉起,仰頭灌下樽中美酒,再低頭看著懷中美人,魔魅的開口:“你管她做什麼,她不過是我養在府上的一個玩物,玩膩了,也就什麼都不是了。”
“玩……物!”雲沫重複著這兩個字,心中猶如被尖厲的刀,猛地一戳,血淋淋的,盯著麵前的男女,眨了眨眼,不知何時眼眶竟然濕潤了。
“聽到了沒,千歲說了,你不過是一個玩物。”那女子揚了揚眉,一臉得意的靠在墨袍男子的胸前,眼角一勾,挑釁的將雲沫盯著,“不要臉的女人,我要是你啊,一早跑得遠遠的了,姐妹們,你們說是與不是?”
那女子嬌軟綿綿的話音落下,旁邊幾名起舞奏琴的女子,配合著低低的發笑。
“千歲殿下的心已經不在你身上了,你趕緊滾吧。”
“你對攝政王千歲這般死纏爛打,是沒有結果的,趕緊滾吧。”
“棄婦,趕緊滾吧。”
雲沫自動屏蔽掉那些女人說的話,將視線移到墨袍男子的身上,心中微微酸澀:“燕璃,我隻問你,你是選我,還是選她們?”
墨袍男子摟著懷中女子的酥腰,微微側過頭來,帶著點譏諷的視線,掃過雲沫的臉頰,幽幽開口,“你不覺得,你這個問題,問得極是愚蠢嗎?”
那幽幽的口吻,雲沫極是熟悉,抑製不住,眼眶酸澀,珍珠似的眼淚順著臉頰滴下來,“你為了這些女人,也不要童童跟翎兒了。”
“那兩個孩子,不知是你跟哪個男人生的野種,關本王何事?”一抹厭棄從墨袍男子的臉上一閃而過。
他懷中的女子,及另外幾名女子聽了,全都嘲諷的輕笑著。
“聽見沒,千歲殿下說了,你生的兩個孩子是野種。”
“趕緊帶著你的兩個野種,滾出攝政王府,省得千歲殿下看見了心煩。”
“千歲殿下,你說是與不是?”墨衣男子邪魅一笑,放下手中金玉酒樽,修長的手指輕輕挑起懷中美人的下巴,當著雲沫的麵,在那美人的唇上落下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