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中,也有比工作更重要的事情。
比如說,許暢。
知道他可能出事了,她根本沒有辦法再理智地坐在辦公室裏上班,隻能第一時間衝過去看他到底怎麼了。
為什麼?
很簡單。
因為……許暢是她的鄰家弟弟,是朋友,是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的重要的人。
醫院。
住院部病房內。
許暢坐在病床上,有些莫測高深地看著自己被包的像個粽子一樣的手,然後再移過目光,看向那個坐在一旁正在啃蘋果的清秀男子:“小柯,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隻是割破了手指而已,怎麼現在搞成這樣,害我差點以為自己是整隻手都斷了。”
“我說你急什麼?好戲這不是才開始嗎?”小柯繼續啃蘋果,“你不是天天在我耳邊念管家姐姐的名字,怎麼現在回國了,不幹脆天天黏在她身旁,居然還有時間找我們玩?我要是你的話,別說是割破手指當成整隻手都斷了來治,就算是一場小小的感冒,我也能當成癌症末期的最後一天來賣力演出。”
“那是你這種誇張的人才能作出來的事情,”許暢的臉都黑了,“我打賭等下她來了一定會發脾氣。”
“那你到底是想見她,還是不想見她?”小柯恨鐵不成鋼地暫時停止啃蘋果的舉動,“你要是不想見她,得,我再打個電話跟管家姐姐說不用來了,行不行?”
“當然不行!”許暢斷然拒絕,“既然拐來了就要拐到底,你以為我愛跟你們混到一塊兒,要不是因為她一向是工作優先,我肯定讓她蹺班,怎麼可能閑得無聊去找你們!”
“要說傻,估計就你最傻!”小柯簡直想把手裏的蘋果砸到他頭上了,“女人為什麼要工作,還不是因為心裏空虛,必須要找個能夠給她安全感和依賴的東西,工作就是那個東西,但是男人,其實也可以成為工作的替代品,有很多沉溺在愛情裏的女人不都放棄工作了?再說我看管家姐姐的智商絕對能夠完美處理好工作與愛情的關係,所以你就不用亂操心了!”
“那是你說的!”許暢皺起眉,一副憂鬱小生的模樣,“她跟你可不一樣。”
“算了算了,就你事多!”小柯真是徹底無語了,“我不管你了,別人給你出主意你不采納,不給你出主意,你就整天在人家耳邊碎碎念,你煩不煩啊!”
許暢歎氣,苦惱無比。
煩,怎麼能不煩。
可是,他也沒有辦法啊。
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擺脫自己這個鄰家弟弟的身份。
如果他和她的相遇是現在該多好,如果以前是陌生人該多好,那樣的話,他就不必拘囿於自己的身份,可以放心大膽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為什麼青梅竹馬的定律就不能作用於他和關瀾身上呢?
難道三歲的差距,就真的是一道跨越不過的鴻溝嗎?
無論他再怎樣明示暗示,她統統都沒有反應,總是一點也不介意的和他打打鬧鬧,隻怕在她心裏,他還是那個總是牽著她的裙角叫她姐姐的那個小鬼!
有很多次,明明他就要對她說出那些話了,可是到最後,卻還是說不出口,隻能********,安分地守著自己的身份……
許暢越想越鬱悶,一張俊美精致的臉此刻皺的活像一塊抹布。
高跟鞋敲擊在地板上的聲音驟然傳來,小柯警覺地抬起頭,隨即露出笑意:“嗬,管家姐姐和以前一樣,還是充滿活力啊!”
隨著他話音落下的瞬間,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了,關瀾氣喘籲籲地站到了門口:“許暢在哪裏?”
她剛才從公司一路飛奔過來,路上還因為小小堵了一會兒車的關係而急的差點想跳車,滿腦子都是亂七八糟的聯想,生怕到了醫院之後看到許暢一身是傷的模樣。
“嘿,管家姐姐,抱一個!”小柯嬉皮笑臉地蹭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