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她個最鬧騰的人不鬧了,待不住三個月,就直接奔到B市來了,還誰都沒說!這才把鍾心搞了個一頭慌咧。這再讓黃昏跟孔雀把麵一碰,酒一喝。乖乖隆地隆,兩個人估計又要熱鬧了。
鍾心捉著她的胳膊就直接把她往辦公室裏麵拖,然後趕緊的把門反鎖上了。
“我跟你講倒啊,所有的新仇舊恨,你跟我滾回W市再算。老子馬上要從總政調出去了,你磨害我。”鍾心臉上終於不是調笑的神情,他那叫一本正經!
“親愛的心哥哥,我怎麼會害你咧?”她又來神了,又是一口嗲腔調,估計被沈博雅聽到了,又得挨訓的。
“得得得,你磨跟老子用這種腔調講話。鍾間咧?你來這裏跟他打了招呼冒?”
鍾茂珂上將一共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鍾間,是他二兒子鍾旒名的兒子,在W市當著這市裏最年輕的區委書記呢,這馬上也要提拔起來了,前途無量。他做人穩重踏實,算是老爺子看得上的接班人。鍾心想著,可是不能讓孔雀這個小王八蛋害了鍾間。
“我就是為了不跟他添麻煩才來跟你鬧的撒,鍾間哥哥應該謝謝我。”
鍾心恨不得呸她一句,謝她個蛋哦。要不是因為她,鍾家不會在W市留尾巴的。鍾間早就應該往B市挪位了,要不是老爺子想著孔雀這惹麻煩的性格,還真不會在那裏留個人看守,看住他們在W市的根基力量。
“你曉得就好。你兩個舅伯正滿位置才坐穩沒兩年,你磨找不到哈數樣的糊著糊著搞。”外麵是傳得狠,說鍾心鍾意兩個人不合,但關起門來,兩個人還是看得出來是兄妹的。不過相處方式確實有點奇怪。
“是的啊哥哥,我不鬧!”
她剛剛下完了這句保證之後,鍾心就抬眼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孔雀一遍。看完之後,很嚴肅很認真的問她,“沈博雅那褲子上的,是我想的那玩意?”
孔雀裝傻,“你想的是什麼?”
鍾心一笑,那笑容裏說不出來的詭異,他沒出聲,用口型給她比劃著——他的精、液,和你的——
口型沒做完,就看到對方點了點頭,還大大方方的認了,“是的啊,就是的。”
“你這還叫不胡鬧?老子信你才有鬼!我跟你講啊,沈博雅,你要隻打算玩一玩,你就離他遠一點,我覺得他還有點出息。他們家人現在跟我們屋滴人關係還搭得蠻緊的,你磨忘了你自己是麼身份,拎得清一點!”
劈頭蓋臉一頓吼,吼得孔雀動不得。她什麼時候都沒見過鍾心這麼生氣。那樣壓抑的麵孔,眼睛裏都恨不得要噴火了。
孔雀都苕鳥(傻了)!她低著腦袋不敢吭聲,雙手不停的繞來繞去。就那樣站著,站了蠻久,直到她的手機都開始響了。
“你接,你自己想清楚。到底是妥協老爺子的安排,還是自己甩著胯子玩,你自己想。”鍾心說話的時候一手按著太陽穴。
他早就曉得孔雀是個不服管的人,他也曉得孔雀不會跟他們一樣會受到無數的限製。但是他沒想到的是,為了鍾家的地位牢不可破,還是要犧牲她。因為她是鍾家和孔家的姑娘。孔家在M國商業上的地位,還是有點紮實的。
就因為這樣的身份,鍾心不得不奉命從M國把她給帶回來;就因為這樣的身份,她也不得不跟她的愛人分開。
這是他的妹妹啊,他未必不心疼的話?犧牲到這樣的地步,他還要吼她。鍾心的心裏,也真的是不舒服。
最終,孔雀還是掛了電話。她對鍾心說,“離開沈博雅,等我把祁家挖個洞出來再說。等祁家也斷了一條腿,我再讓爹爹考慮一下,鍾家的地位,到底需不需要犧牲我才能穩。”
她捏著電話擰開了門,鍾心這才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麼,他滿臉的不可思議,“鍾意,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你要搞祁家的人?”
“祁家的人當年是如何摧折襲家的,我就把祁家的人怎麼整倒。心哥哥,這件事情就是我來B市的目的。你別攔我,這個事情你攔我,我跟你鬧得更大,你不消想得。”哐的一聲,是她摔傷了門。鍾心的瓷杯子還跟著震了一下。他瞪大了眼睛盯著那扇門,孔雀到底怎麼想的,她居然,要跟祁家叫板——
不愧是孔雀。
鍾心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狠戾的顏色。祁家那兩個老不死的已經給了鍾家人在政治路上不少的排頭吃了,他這從GZ軍區調來B軍區參謀部本來是鐵板定釘的事情,七拐八繞的,把他搞到總政後基建處裏麵坐了蠻長時間。結果把他自家的兒子塞到總參去了。鍾間本來是可以在市裏當個組織部長的,硬是祁家安插的人拖了下來。老爺子的計劃愣生生被祁家拖後了兩年還沒完成。
他忍這口氣忍了蠻久了,祁家自成一派的體係也應該有人動一動了,再這樣發展下去,對鍾家,也是相當的不利。使絆子的這個事情,他鍾心早就想做了。但偏偏老爺子下達的命令是穩住。而且他又是長子,想動,也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