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4章(1 / 2)

這種惡心事情隻有宋貝特做得出來,因為她要把陸姍姍給逼出來。讓她自己出來找宋貝特,而不是由宋貝特去請。

她日理萬機,現在還在忙挑選供應商石材的事情。過年每天家裏都是一堆人來來往往的,她還要代她爸爸應付客人,吃飯回禮走親戚都是宋貝特一手操持,她哪有那個閑工夫去找陸姍姍?所以幹脆下點惡心手段把人給逼出來。

結果這個事情被襲慈儉曉得了。他就著這個機會問了孔雀,孔雀這才知道宋貝特是真的動手了。她試探了下襲慈儉的口氣,他則表示,想怎麼鬧怎麼鬧,越大越好。

“你會不會插手幫忙咧?你看你未婚妻被整得這麼慘?”孔雀這個時候又開始裝些做鬼做神的柔弱,她雙手托著下巴,在柔和的燈光的映襯下,還真顯出了幾分楚楚可憐。

襲慈儉深知這姑娘到底有多能裝蒜。他就笑了,“這件事情還等我動手?恐怕早就有人先要下手了吧。”

孔雀沒能明白過來,除了宋貝特,還有人要動手?看著她一臉迷糊的表情,襲慈儉忍不住伸出來拍了拍她的腦袋,也不管她現在的頭發盤得是多麼的精致,眼妝是多麼的漂亮。在他的眼裏,孔雀永遠都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過幾天你就知道了。這兩天和成寵乖乖的在那裏呆著。有些事情由你出麵反而不好,聽話啊。”襲慈儉說話的口氣就像是在教孩子,不停的是聽話、乖乖、丫頭。這總讓孔雀錯以為自己很小,還需要受保護,對他也開始不知不覺的依賴了起來。比如說現在,她緊緊的攀著襲慈儉的胳膊,也不覺得奇怪,倒是有些理所應當。

他也覺得奇怪,這小丫頭每次跟他在一起的時候,走路都不帶好好走的,每次都是抱著他的胳膊半倚著他,跟沒長骨頭似地。不過她那副歡喜相挺討喜的,襲慈儉挺喜歡這種被依賴的感覺,所以每次跟她在一起,也總覺得時間過得太快。

這邊的襲家人和鍾家人是大獲全勝,就等上麵發話。而那邊的祁家,則是亂得一團糟。

襲慈儉動作很快,甚至於說,斷了祁家的一切後路。所以現在祁家想活動,也相當的難。祁國強現在天天都忙得不見人影,每天活動的經費根本不是以萬來計算的。這個事情連祁老爺子都驚動了,八十多的人了,聽不得壞消息,這一著急,倒是先病了。這下好,禍不單行。這一筆大帳,祁家人全部記在了襲慈儉的頭上。不過幹生氣有什麼用呢?即使是這樣,照樣是先卸了祁家的左膀右臂,再挪了祁富國的職位。

祁北鬥這段時間也沒閑下來,四處也在跑關係。第一站就是中紀委王漸染那裏。他當然沒責怪王漸染為什麼收到風沒有跟他傳個信兒,倒是王漸染先開口說,說這個事情來的迅速,他根本還沒接觸到,上麵的消息都沒傳開,這就開始行動了。等到他知道消息的時候,祁富國已經被請來喝茶了。

而且談話的內容一點都沒有外傳。所以王漸染想通風報信都沒個可能。下一步的計劃也沒人知道,這才是真的急壞了底下的一幫人。生怕哪天一顆雷劈到自己的身上,那才是真的見了鬼。所以都開始撇關係,丟東西,一問三不知。

本來是要順被扯祁國強一把的,調查組都下去了,調查了之後,也沒什麼大事。大概也就是受了兄弟的牽連,升遷是別想了,能坐穩現在的位置就是萬幸了。祁國強雖然也恨,但他倒是理智,保持現在的位置才是最重要的。

最不理智的是祁北鬥。他又一次,情緒失控的,摔了屋內所有能夠摔壞的東西。一個人坐在廢墟似地屋子裏,不吃不喝也不開門。不管他爸媽怎麼說,他就是不挪步,強得很。

再過兩天他就要回去了,但這個節骨眼上,他回去能幹嘛?聽人怎麼笑他家落魄?這個社會什麼傳播的速度都不快,唯有八卦是在以光速蔓延。這會兒,估計全軍區都曉得這檔子事兒了,真好,不曉得有多少人等著看笑話呢。

而且他覺得最受不了的還不是別的,是覺得自己才是害了他們家的凶手。如果要用個成語來詮釋的話,大概祁北鬥正是那個引狼入室的人。

祁北鬥自己都不敢想這個問題,他越想越覺得可怕。自己被個女人耍了,還耍得挺徹底的。這要說出去該有多好笑?他自己估計頭一個都要笑死。而且這事兒要是被家裏人知道,那還真是平地一聲驚雷。他成夜成夜的睡不好覺,一閉上眼就是孔雀的臉,還有她的笑。有時候夢裏總是夢到她,她抱著自己的胳膊撒嬌,似乎兩個人從來沒有分開過。

僅僅是似乎而已。這何止是分開,這簡直就是敵人了。還好他家裏人這幾天活動得及時,祁富國還沒有被一拉到底,而是調去政協養老了。但是祁北鬥依舊是自責,如果不是自己的原因,這場關於他家的禍,是不是就能免了呢?但是他又在想,如果遇不到孔雀,會不會覺得遺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