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因為孔雀的別扭,所以襲慈儉就隻能先陪她來買衣服了。而且孔雀發現,他也會日語。正感到驚訝的時候,襲慈儉點了點她的腦袋,“隻會一點點,日常用語沒問題。但是別的我就不行了。”
然後孔雀非要襲慈儉給她挑衣服,兩個人磨了半天,最後襲慈儉終於敗下陣來,“如果我的品味不好,你也要我挑?”
“你看你問個假設性的問題都這麼自大,你這不是在變相誇自己的品味好?”孔雀半帶著玩笑性質的戳了戳他的胳膊。
“最能證明我品味的人,不是你麼?”襲慈儉隨手跟她找衣服,還不忘搭話。剛剛說完,突然覺得自己背上一沉,這個小家夥又突然撲了上來,抱住他的脖子,“襲慈儉,你快告訴我,是不是你對你每一個曾經的戀人都說過這種話,要是你說過,我就掐死你。”
他歎了口氣,“我怎麼會攤上你這種小氣人?快去試試衣服吧。”說著,他是連推帶拉的把孔雀送去了換衣間,然後將這個問題蒙混過關。
結果她出來的時候還記著呢,不依不饒的追問。襲慈儉把她往試衣鏡前一拖,“這種不像抹布了吧?有腰有屁股的,你樂意了?”
是的,她的確的是樂意了。襲慈儉選了一套白色的衣服,上衣保守中又帶著性感,深V的領子和肩部的小開口相呼應,褲子顯得她一雙長腿很是好看。孔雀把長發束了起來,全部紮在了腦後,看起來更是幹練。她這會兒倒是忘了剛才在糾結些什麼,衝著襲慈儉點了點頭,表示她很滿意身上的衣服。
因為天氣偏涼,襲慈儉還給她買了一件和鞋子同色的米色外套。買完衣服之後他們又在商場裏逛了好一會兒,這才給鍾心還有鍾間打電話,結果這兩個人倒是好,兩個人在東京塔上看風景,這一時半會兒的不想下來,要他倆過去。
在車上的時候孔雀就在跟襲慈儉抱怨,“我真的不能明白,為什麼這種時而凍得要死的季節,我到哪兒吃飯,店家都是送上一杯冰水,喝得人渾身發涼!”她講話的時候,特別是抱怨的時候,很喜歡伸出一個指頭按住自己的左邊嘴角,眉梢微微的抬起,看起來就像是小孩子在困惑。那模樣真是說不出來的清麗。
襲慈儉真是想不明白,為什麼經曆了這麼的人,還能保持了一副小孩子的模樣。他聳了下肩膀,大概這就是孔雀的可愛之處吧。永遠都是這幅模樣,真好,能定期遺忘世界的殘酷。
鍾心和鍾間站在露台處看著外麵,孔雀和襲慈儉剛剛乘電梯上來。他倆還在說著話,鍾間突然感覺背上一重,差點是撲了出去。
“鍾間哥哥!”
聽到這聲音,鍾間就笑出來了,“你也不怕這一下就把我推出去了!你個不分輕重的!”他抓著孔雀的胳膊,輕輕的捏了下。
“哪會撒!鍾心哥哥還在旁邊站著咧,他未必這冒得良心啊!”孔雀手一伸,攬住了鍾心的脖子,伸著腦袋在他的臉上啵了一個。鍾心居然這個時候還生出了點感動,伸手在她腦袋上揉了好幾下,“不曉得為麼司(為什麼)啊,平時看到你覺得還蠻討人嫌的,這幾天不見,還有點想你咧。”
“你們兩個怎麼在這裏站著不下去啊,搞基啊?”
本來蠻溫馨的氣氛,孔雀一開口,味道又變了。鍾心好容易醞釀出來的兄妹情深,這下突然就被孔雀給攪合沒了。
“我們在醞釀!醞釀你懂不懂?老子信你的邪!我他媽現在又開始煩你了!”雖然嘴上是這麼說,鍾心還是把孔雀扯了過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見她平安無事,也就安心了。
“他倆啊,大概是看著看著就不想回去了。”襲慈儉抱著手臂也靠了過去,“怎麼,接到家裏的電話了?”
“是的啊,我現在就想把黃昏接過來住一段時間。國內太累。一回去都是事。鍾間回去馬上就要著手你派給他的任務哦。是吧?”鍾心把鍾間的肩膀一搭,鍾間點了點頭,恩了一聲。
累又怎麼樣,他們也隻能私下歎口氣,重新走到台前的時候,又是一張打不穿的笑臉。誰說位居人臣就是人人稱道和羨慕的對象,那樣的累,是心累。剛剛開始的時候,他們三人都是一樣的,整夜整夜的睡不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