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鬥愣是受住了這一下。酒瓶相當的沉厚,這麼一敲的確是碎不了,但是他那能好受?他用手撐著一邊的椅子愣是沒倒下去,頭還發著懵。
王鳴蟬把酒瓶放下了,笑嘻嘻的看著祁北鬥,“怎麼著,見麵禮還不錯吧。”
“那還真是謝謝了。”祁北鬥忍著痛笑了出來,“瞧瞧,沈博雅。你也會這套了啊,怎麼啊,惱羞成怒?孔雀看了那視頻什麼反應,沒跟你鬧崩?”
他撐著腦袋,一臉的桀驁,笑得讓人覺得討厭。沈博雅站了起來,伸手捉住了他的衣領,猛的一帶,“什麼意思啊你,四年前的事情你跟老子翻舊賬?見不得我就衝著我來,把孔雀扯進來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就是不樂意見你跟她好,這還有什麼意思。”祁北鬥聲音冷冷的,惹得沈博雅聽得心裏頭直躥火。
沈博雅伸手就揍了祁北鬥一拳。
“喲,你還動手了啊。”祁北鬥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一腳就踹上了沈博雅的膝蓋,“老子早他媽看你不順眼了,你現在才動手,能忍啊,長得不能拿不女的脾氣也不男不女的,真不錯。”這一句話才是把火都點著了,兩人把盤子啊碗啊伸手抹了一地,脆響聲接二連三的傳了出來。好在有人事先吩咐了,不管這個包間傳出了什麼動靜,都不要管。
舒適攔住了準備出手的兩個人,袁齊齊是最淡定的,他坐在桌子上攏了幾個菜過來,那邊打得火熱的,這邊吃得倒是挺開心的。時不時還叫兩句:“博雅哥,算了誒。動手回去要處分的,你看看你馬上升官發財了,何必為了個菜幫子動氣!不值當!”
結果王鳴蟬伸手就掐上了袁齊齊的脖子,“你他媽還吃得下去!這氣氛蠻緊張好吧。”
是滿緊張,沈博雅伸腳一踹,他馬上指著王鳴蟬和蘇遇,“蘇子,鳴蟬,給我把他抓著。”
兩個人動手,都沒撈著什麼好!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們完全可以用別的方法來結局這個爭端。但是他們就覺得,不打一架不痛快。
“你他媽有病!”說著,沈博雅還不解氣,連踹了好幾腳。他腳上的是皮鞋,專門往人肚子上踹,那連著幾趟下來,誰受得了?
但是祁北鬥愣是一聲都沒吭出來。他就是這種倔脾氣,絕對不會當著別人的麵示弱。但人就是這樣,你越是不吭聲,挨得打多久越重。因為你不滿足別人的施暴心理,別人就不會讓你好過。
沈博雅拿著磕掉了瓶底的酒瓶指著祁北鬥,“怎麼啊,就是我家踩了你家一腳,至不至於鬧這麼開啊?”
話一說完,伸手就要拿著瓶子朝著祁北鬥腦袋上麵砸過去。這個時候,外麵的人攔都攔不住,有人衝進來了。
“沈博雅,東西放下來,都跟老子收手!”
話音剛落,大家都把臉給側了過去。經理還在攔他,沈博雅和舒適一看,舒適馬上把經理拉出去了。
輕輕巧巧一句話,來人氣場足得很。隨便看過去都知道不是一般人。天氣熱得很,他的穿了件V領的T-shirt,袖口高高的挽了起來。
三個小孩兒可能不知道他,但沈博雅和舒適倒是震驚了。
鍾間這會兒怎麼回來?他這是來幹嘛的?奉誰的命還是自己來的?
所有的問題都在沈博雅的心裏打轉。他這會兒跟鳴蟬和蘇子使了個眼色,他倆會意鬆了手。沈博雅把瓶子扔到了一邊,“鍾二哥,您怎麼來了?”
“有人委托我來求情。怎麼,我是不能來?”鍾間抱著臂掃了一眼這群小孩兒,勾心鬥角玩得都不錯啊。